两只骆驼,一只站着,另一只斜着侧翻在地,车子和跌倒的骆驼一个方向翻倒在地,周东书和梁平,被从车里摔出去,趴在地上,赶车人趴在站着的骆驼的屁股上。
摔在七零年代的土路上,就像趴在棉花堆上一样,除了溅起一大股一大股,白雾似的细土雾,人身上的骨头和皮肉原封未动。
两个人的脸上头上全都是土,除了眼珠子在动,不知道的人猛然看见还以为是土鬼呢,而当他们看到赶车人,滑稽的样子的时候,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最难受的是侧身躺着的骆驼,赶车人从骆驼屁股上跳下来,他试着去抬跌倒的骆驼,抬了几次,骆驼自己也扑腾了几下,它想站起来,都没有成功。
这时,就听赶车人说:“小伙子们,快来帮忙把车从骆驼身上卸下来,把车推过去,让骆驼站起来,不然它会撅死的。”
他们两个按赶车人的说法,把车推离骆驼,跌倒的骆驼站了起来,它大口的喘气,看来是憋坏了。
“新手就是不行,以前的那对老驼,我在车上睡着都能把我拉到家门口,这两只生骆,还得好好练练。”
赶车人一边说一边把车重新套好,便招呼他们上车继续赶路。
到了万家庄路口,赶车人停了车,他俩说了感谢的话,反弄得赶车人很不好意思了。
周东书从路口向庄子里看去,路上还有外出回家的人,他想起万叔公说,尽量少到庄里走动,万一被人怀疑,麻烦就大了。
便决定沿庄外围的田埂走,从玉米地边,沿着万家庄和司家庄的分界线走。
他们跌跌撞撞地走出田野,终于到了司家梁,司家梁和白孤洞一样是白碱滩,他们的鞋子踩在白粉上面,白粉立刻飘进鼻子,呛得两人直咳嗽。
好在,很快就到了有白孤洞的地方,周东书坐在地上,脱下左脚上的鞋,拿下蓝宝石戒指。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蓝宝石上按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便再次坐下,从右脚趾上拿下蓝宝石戒指,在上面按了一下。
“哗啦,”他坐的地上开了一个洞,周东书明知道怎么回事,还是被哗啦声惊到了。
而站在一边的梁平,眼珠子都快惊得掉了,他无法相信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
周东书从洞口跳到了石缝的夹层里,喊梁平快跳下来,他要关洞门了。
周东书关了洞门,里面一片漆黑,他记得万书公上次把马灯放在放玉麻将的石箱子上面。
他摸过去,果然在那里,旁边有一盒火柴,他将煤油灯点着。
梁平这才看清,这是一个上下都是石头的屋子,里面不冷也不热,温度正好。
“这是哪里?”他忍不住好奇地问。
“这是石头夹层,是万家的故苑,也是玉麻将的藏身地。灯下面这个石头箱子,只能放两样东西,一个是玉麻将,另一个是蓝宝石戒指。”
“你们万家先祖真聪明,无法想象的神奇。”梁平此刻觉得万海龙的人生不可思议。
“我自己也觉我的生命不可思议,”周东书说的也不是假话,不过没时间想那些不可思议,还是想想这两个模一样的戒指。
“你从金家地窖捡的那枚一定是假的,它一点反应都没有。”梁平说。
“可是它们长得完全一样,宝石也都是真的,不像是假的。”
石头夹层空间有点小,才一会儿工夫,煤油灯的烟就集满了,呛得梁平直咳嗽。
周东书一手端着马灯,走到屋子的东边,捡起绳子先滑了下去,梁平也滑了下去,他们来到万叔公写字的那间屋子,空间大了许多。
两人就在那屋的床上睡了一觉,醒来一看表,早上6点多了。
周东书打算在天亮前离开这儿,免得碰见万家的族人,万海龙的背影他们是熟悉的。
他们用同样的方法出了石头夹层,返回到九州县,吃过早饭,又去了古玩玉石店,去看邱老板回来了没。
他们刚走到离店几米远的地方,就见一个穿长袍戴礼帽的中年男子进了店。
“邱老板,您回来了,昨天有人找您。”昨天那个店员迎上去说。
“什么人?”
“两个学生模样的。”
“邱老板,是伯西和让我们来找你的。”周东书跑进店里说。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想打听一下,您卖给伯西和的金沙子是从哪里来的?”同东书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