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书似乎听到,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叫他,他睁开眼睛看到是梁平在喊他。
他这才想起,自己是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头还疼不疼?”梁平问。
“有一点, 我的马肯定跑回去了,咱俩骑一匹马,继续追。”周东书说着,从地上起来,翻身上了马,梁平坐在了前面。
他们走了一天一夜,终于追上了伯西和的考古队。
伯西和把他们当成了不良人,他们端着枪,瞄准了他们,周东书和梁平马上从马上跳下来,躲在一个沙丘的后面。
周东书用英语喊:“我们不是强盗,是找强子的。”
“找强子的朋友,过来吧。”那边用英语喊。周东书和梁平等了一分钟,从地上爬起来,走向那边。
那个头上戴着一顶尖顶皮帽子,身穿黑皮大衣,和长筒皮靴的白皮肤外国人,一看就是伯西和,其他四人都是他雇佣的人。
当他们走近的时候,阿强认出了梁平,多年不见,他们紧紧地握了握手。
伯西和看阿强的朋友来访,便让团队停下来休息,十月份的沙漠是很冷的,他们的马背上装了许多干柴。
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身上的温热让人很舒服,谈话的兴致也会更浓。
伯西和煮了咖啡招待他们,伯西和问他们,他们要和强谈事,要不要他们回避。周东书说:“不但不用,还正好有事儿请教伯西和。”
“我的朋友,有什么问题问吧,我喜欢和人交流。”伯西和说。
周东书直奔主题:“王道士说,你卖给斯坦因一盆金沙子,是吗?”
“是的,我来沙漠需要装备,我是个探险家,我不需要金子。”
“能告诉我,这盆金沙子从哪儿买的吗,这对我们很重要。”周东书盯着伯西和说。
“哦,是九州县城买字画古玩的邱老板和我换的,我收的一些古画,他很喜欢,我正好需要钱买装备,就是这样。”
告别了阿强和伯西和,周东书和梁平下一个目的地是九州县的字画古玩店。
警察的职业特点就是这样,有了案子的蛛丝马迹,就要追查下去,直到真相浮出水面。
这正是让罪犯胆战心惊的地方,也是人们心理的依靠。
周东书和梁平在去往九州县的火车上,梁平告诉他,他知道他的秘密了。
那是他从马上掉下来的那天,他的靴被马镫子撕裂了,袜子也破了,梁平在等他醒来的时候。
拿出包里的针线想给他缝合,当他脱下他的袜子的那一刻,原本心情郁闷的他,被周东书的脚指头上戴戒指给逗得哈哈大笑。
“什么秘密?”
周东书完全不知道,在他昏睡过去的时候,他的左脚把他出卖了。
“你,你结婚了?是不是不好意思把戒指戴在手上,就戴在脚上了?”梁平忍住笑问。
“少胡说。” 周东书马上警惕地左右望了望,捂了梁平的嘴说:
“下车再说。” 梁平看周东书的眼神是严肃的,了定和案件有关,便一把推开周东书的手,闭口不言。
下了火车,在去九州县城的路上,梁平一直沉默不语,周东书知道,他在等他讲关于戒指的事。
他便要他保证,关于戒指,谁都不能告诉,朱老师和周老师也还不知道。
粱平说:“嗯,知道。”
周东书便告诉他,戒指是从金家地窖里找到的,应该是带走金沙子的人,丢在那里的,可能当时埋在泥土里,没有被人发现。
我没有告诉周老师,是怕给他们再带来灾祸。
这是一枚少见的蓝宝石戒指,戴在手上或装在衣兜里都太显眼,所以我把它戴在脚趾上是最安全的。
“哦,这样的话,有点意思。” 梁平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不再觉得可笑。
“九州字画古玩玉器行从哪里走?” 周东书和梁平都不知道,便问一个路人。
那人说向南走,在一条街那边,他们找了二十多分钟,在一条街的中间,找到了那家店。
“是邱老板家的店吗?”周东书问。
“是啊,有东西要出手,还是想买点什么?”一个年轻的店员问。
“可以和邱老板直接谈吗?”梁平问。
“邱老板去南京进货了,不在店里。”店员淡漠地说。
“邱老板大约什么时候回来?”周东书追问。
“三四天之后。”
周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