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偷摸摸去哪儿了?”周东书一听是周维维老师老师的声音,顿时放下了戒备。
“老师,我给玉麻将找到托善的保管地了。”周维维听他这么说,也不再多问,压低声音说:“快睡吧。”
他们各自回房间才睡了一小会儿,天就亮了。
十七里镇离九州县城十七里地,周老师的弟弟把二八大杠借给周东书他们用。
昨天晚上周老师向弟弟和弟媳打听过了,十七里镇油田的专家,先前的已回去了,这一批新换的团队,由各国的专家组成,美国的、英国的、加拿大的、瑞士的、法国的等等。
但周东认为再去问问情况,万一遇到有用的线索也不一定。
周老师点了头,周东书的车头就直往十七镇油田的专家楼方向前进。
今天是星期六,他们刚走进门,乐器合奏的音乐声荡漾在,楼里的各个角落。
们顺着音乐声,在楼里酒吧的阳台上见到了他们,这是一群快乐的专家们,他们每人手里拿着一种乐器,有萨克斯、吉他、手鼓等等,他们排着表演的队形在享受早晨的阳光,和美妙的音乐。
一曲演奏结束,他们有说有笑的将乐器放在一边,各自落坐在,摆上咖啡和甜点的桌子旁边交谈和休息。
一个叫迈克的美国人走过来对着周维维老师说:“女士,你是我朋友介绍的翻译吗?”
周老师用英语流畅说:“不是,我是来找斯坦因的。”
迈克不会说汉语,他用英语赞扬了周老师的英语说得标准,他听得懂。
“ Tim 过来一下。”迈克朝着一个英国的小伙子喊完,转头对他们说,斯坦因离开中国的时候,装了满满一车他收的旧货,是Tim帮忙装的。
Tim是个白皮肤蓝眼睛个头一米八的帅小伙,这让周东书有些想念自己的一米八七的身材,万海龙一米六五的短小身材让他十分嫌弃。
简单地问候之后,周维维老师用英语问他:“斯坦因是不是收购了金沙?”
“是的,那是很多很多金沙,足足一盆子。”
“他从哪里收的?”周老师继续问。“好像是从石庙里的王道士那里买的。”Tim说。
有了线索,他们马上出发,可美国人迈克却拉住周老师说让他当他的结婚翻译,他明天要和九州县城小学校长的小女儿结婚,请的九州饭店的英语导游,不靠谱。
周老师用英语说:“非常抱歉,我是来这里出差的,办完事情很快就要赶回去,没有时间给你的婚礼当翻译。”
迈克非常遗憾的说:“太遗憾了,在我遇到的人里面,你的英语说得最好。”
道别了这些外国专家,周东书跨上二八大杠,带着周维维老师来到,离县城二十公里的石庙,那里人烟稀少,七零年代提倡破四旧,人们的思想更注重大生产,自力更生,人们不把希望寄托在求神拜佛上面。
很多寺庙都是荒芜的,而石庙里得王道士,执着地独自居住在这里。
十月份的秋风,吹黄了树上的叶子,一部分枯叶飘飘零零地落在,正独自扫树叶的五十岁上下的,瘦小的王道士身上,他永远穿着意见黑色得道袍,戴着一顶黑色得道士帽,
因为少有陌生人拜访,王道士看见他俩,怯怯的眼神,并不主动撘话。
“王道士,这里就你一个人呀?”周维维老师主动搭讪。
“是找我的?”王道士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说。
“找你了解点事儿,你整天云游,见多识广。”周老师说。
“行,好,屋里喝茶说。”王道士被周维维一抬举,热情了一点。
这个不起眼的道士,每天把石庙打扫得干干净净,不愧是修行之人。
他把他们领进一间茶舍,陈旧的木桌子木椅子,桌面上摆着一套紫砂壶很是亮眼。
王道士洗了手,盘腿坐在椅子上,先用滚烫的开水把壶的里里外外,杯子的里里外外都洗了一遍。
茶叶也洗过,泡了茶,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
“香客,有什么问的,就说吧。”
周维维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地问道:“斯坦因离开中国的时候,带走了一盆金沙子,是不是你经手帮他买的?”
王道士说:“不是,不是我经手的,但我知道是谁买给他的。”
“是谁?”周东书有些迫不及待。
“伯西和,一个法国的探险家和考古学家。”王道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