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书一听心都凉了半截,什么都可以丢,就是玉麻将不能丢。
梁平气喘吁吁地从二八大杠上跳下来,周东书伸手一把抓住自行车的车头,车子才停稳。
“快说、快说,玉麻将怎么丢了?”
“柜子都是锁好的,子弹都在,玉麻将却不翼而飞。”梁平喘气太猛,他一手捣在胃上说。
“难道是毛登水?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梁家的关系。”周东书反而没有刚才那么焦急了。“难道这省城也有人知晓玉麻将的秘密?”
周东书的冷静是梁平不能理解的,他一个劲儿地催促周东书快去他家看看,但周东书的想法是:“自己不能出现在梁家。”
“这事你没有告诉别人吧。”周东书冷静的眼神,完全是一个成熟的警察,这是梁平没有见过的。
“你回家后,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做。”周东书说。
两人分手后,梁平往家的方向去了,周东书去了学校一趟,告知舍友和班主任自己回家养伤了。
其实他要守株待兔,他料定那人今晚还会来,因为刻有范叔案件的那枚红中,它此刻就装在周东书的裤兜里。
周东书平时只要有空闲,就会习惯性地去思考案子,尤其是范叔的案子,不想无意间留下的红中,也许能钓条大鱼。
玉麻将牌少了一张红中,无论是自己收藏或是拿去出手都会大打折扣,周东书料定偷盗者定会再回来寻找。
过了夜里十二点,周东书吃了一颗咖啡糖提神,并双眼不眨地盯着梁平家的楼门及周围。
“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想干吗?”在周东书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刻,巡逻的看门人训斥道。
“我,我等人。”
“等谁?走,走走,保卫室去等。”周东书心里着急却又无法解释,只好跟看门人去往保卫室。
“双手抱头,蹲下等着,我去梁家核实,若真找人,情况属实,放你走;若是小偷小摸绝不轻饶。”
周东书并不听他的,坐在保卫室里的长椅上有些恼火,讨厌的老头,这一去定会惊扰到盗贼,今晚盗贼不会出手了。
“万海龙。”梁平和看门人一起来的。他不解地看着周东书,“这半夜三更的,找我有事儿?”
“走,出去说。”周东书决定把红中尚在自己裤兜里的事告诉梁平,然后,两人合作对付盗玉麻将的贼。
“给,你看下。”周东书从裤兜掏出红中,放在梁平手里。
“你,你找回玉麻将了?”梁平激动地问。
“放你那儿之前,我留的一个,没想它成了能引来盗贼的线索,我本想那贼发现玉麻将少一个,定会今晚再来你家寻找,想守株待兔,却被守门人扰了计划,即使盗贼来了,也被他惊走了。”周东书信任梁平的人品,所以竹筒倒豆将当下的所思告诉了他。
“有意思!下一步怎么办?继续等吗?”梁平来了兴致。
“这都快4点了,都有人走动了,料那贼不会来了,回家睡觉去。”周东书和梁平分开后,朝放自己东西的旅馆走去,他需要好好睡一觉。
他洗漱完刚躺下,就听见有人敲门,没人知道他住这里。
“万海新?怎么是你?”周东书开了门被看到的人惊吓到了,只见那人满脸是血,见到开门的周东书就倒了下去。
周东书将他弄上另一张床,帮他擦掉脸上的血,猜想万海新一定是被毛登水打的,而万海新能找到这儿,说明万海新一路都在跟踪他。
“水,喝水。”万海新醒了,周东书忙倒了温水,将吸管放到他嘴边,他猛喝了几口。
缓了缓说:“哥,玉麻将绑在我后腰上,你拿走吧,缺了一张红中,你去找。”万海新边哭边说。
“你是怎么拿到玉麻将的?”
万海新说:“我一直跟着你,你占了玉麻将,占了上大学的名额,我不甘心!”
我去学校找你那天,发现玉麻将没有在你身上,也没有在宿舍,便知道机会来了,就偷偷趴在梁平的床底下。
那天你和梁平打开柜子,玉麻将赫然就在眼前,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抱上就走,但转念一想,你武功那么高强,我肯定明着夺不走。
于是我等机会,等你不在的时候,我偷偷给梁平的水杯里放了安眠药,等他睡熟,偷了他腰间的钥匙串,配好柜子上的钥匙,趁着你们上学不在家,人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玉麻将。”
“你身上的伤是不是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