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爆炸?”周东书可是开过枪的警察,子弹是司空见惯的。
“不会,但只限眼观不兴动手。”周东书能看出梁平有多爱惜他的宝贝。
梁平轻轻地拿出子弹,让周东书把玉麻将放在下面,他再把子弹放在上面,重新锁上柜子。
周东书在站队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个头比别人低了许多,他不由地埋怨万海龙,怎么才长这么点个头,又没有体力,第一天五公里长跑,他就把脚崴了,万海龙的骨头长得太不如人意。
卧床休息的这几天,周东书没让自己的大脑闲着,他让梁平从图书馆借了内部案情分析的资料阅读学习。
就在休息的第二天,黑红脸万海新一瘸一拐,走入省警察大学的宿舍,他通红的眼睛迅速扫了整个房间一圈,空空的宿舍里,一个上铺床位上靠床头,背身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万海新知道周东书的脸是易过容的,但看到他的那一刻他怔了一下,这脸也太帅了。
“哥,你把玉麻将给我,不然我就没命了?”万海新拖着瘸腿扑到周东书的床边就动手开始翻找。
“别费劲了,玉麻将不在这儿。”周东书一边推搡万海新翻东西的手,一边厉声说。
“你藏哪儿了,快告诉我,不然我就向学校告发你是通缉犯。”万海新停下翻东西的手,斜身坐在周东书对面的下铺上。
“海新,叔公说过,万家人都有责任保护玉麻将。”
“你倒好,一走了之,毛登水的人让我三日内找到玉麻将,否则就打残我的另一条腿。”
“海新,走,我们到学校外面去,”周东书突然意识到,万海新的后面一定跟了毛登水的人,不能在学校里惹事。
“除非你答应把玉麻将给我,不然,我不走,我,我向学校告发你。”黑红脸万海新无赖地说。
“好,给你。”周东书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这个怂包软蛋。
周东书每走一步脚钻心地疼,但他强忍着冒出的冷汗,想尽快离开学校。
忍痛走出校门刚舒了一口气的周东书,突然被人捂住口鼻,头上套了麻袋,昏昏沉沉地被扔到了一堆汽车轮胎上。
“狗胆包天,敢打伤老子,你逃到天涯海角也得剥皮抽筋。”毛登水骂声中,他的人将周东书头上的麻袋撕扯了下来。
“你,你不是万海龙?”毛登水并不知道万海龙的脸易过容,他当即气坏了,立刻丢弃周东书不管,领着他的人去追万海新了。
周东书从轮胎堆里爬出来,拍掉身上的土,崴脚的地方一阵钻心的疼,但看天色已是傍晚了,他想梁平他们回到宿舍,没见到他,一定急坏了。
他走出那里,才发现这是隐藏在深草丛底的一个隐秘的仓库,他找了一根木棍,右手拄着,左手拨开草丛往出走。
突然一条蛇,出现在了他的前面,他心里一慌,那蛇乘机在他伤脚的脚面上咬了一口,他顾不上喊疼,右手的棍子雨点似的对着蛇一顿乱打。
蛇被打跑后,他才感觉被蛇咬的地方又疼又痒,他知道蛇毒作怪,他忙蹲下身坐在地上,双手掐住又红又肿的脚面,想把蛇毒挤出来。
可是脚面肿得太厉害,他自己使不上劲。
“我来。”昏沉沉的头脑无力的双手,被一双有力的手扶住,那双手卡住红肿的脚面,用嘴使劲一吸,吐掉一大口血水,又吸出了半口血水。
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装白色药粉的小瓶子,将药粉洒在周东书红肿的脚面上,背起周东书向公路上走。
能看见公路的时候,周东书醒了,那人说:“你的脚上了药了,只要消了肿就没事了,我的蛇咬伤了你,很抱歉!”
“这蛇是你养的?”周东书摇了摇刚清醒过来的头说。
“是的,我们村子里家家都养毒蛇,采集蛇毒卖钱为生,10月份是第二个采集毒液季,昨天,我刚把这条灰底黑纹蛇的头部压在烧杯的边沿,它突然一头撞翻了烧杯,一溜烟跑没影了。”
“你这药真灵,药到病除。”周东书从养蛇人背上下来,他的脚完全好了,崴的地方也好了。
“我给你正过骨了,上药的时候,我发现你的脚踝有些肿。”养蛇人说。
“公路快到了,你还要去找蛇,我自己搭个车,回学校去。”
“这瓶药你拿着,明天再上一次就完全好了。”养蛇人把药瓶放在周东书手里,急匆匆地返身回去找蛇。
周东书上了公路,路上人烟稀少,一辆路过的车也没有,他正低头往学校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