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陈绩一脸惊恐。

“小程不用帮忙，妈妈来就好。”自称妈妈的NPC嘴上说着，满意的语气能让人轻易想象出她笑着的样子。

陈绩直接一哆嗦，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舒服。

“妈妈您休息一下吧，我来就好。”方程利落铺好了床，把自己放在一边的被子摆上去，让这个房间都多了点人情味。

虽然是单人床，铺上两层棉被垫着后感觉睡着软了点，除了窄了点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你们将就一下吧，前段时间你们爸爸才接到你们的姐姐，过几天再来接你们，要不了多久我们一家就可以团聚了。”NPC温温柔柔地说道。

陈绩：“……”好想问一下，你老公，我“爸”他是死神吗？

什么叫一家人团聚了？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啊？

但陈绩压根没敢发问，面对现实唯唯诺诺，内心里重拳出击，满满的都是吐槽，都不知道什么时候NPC结束了交谈，转身离开了这里。

“那个‘姐姐’十之八九是个闯关者，并且是来到这第二重闯关的，如果没意外 的话，我们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下。”方程接受良好的解释了一下。

“大佬，不是我说，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啊？那个NPC都说了那个闯关者十之八九被抓了，见她我们估计会直接面对BOSS，到时候我们能靠什么打？靠刮痧吗？”想想那个画面，陈绩就觉得自己要疯。

谁家开局给餐刀的啊？

当他不要命的吗？

但是他的劝阻没起什么用，大佬拿出自己七巧板接着划拉，面上不动如山。

陈绩：“……”好吧，我一个新人没地位说话。

等到了十二点，墙上时钟的指针停止了转动。

陈绩打了个哈欠，有些懒散的坐到了床上，不多时，就有些不太清醒了。

他余光中看见方程站了起来，迎着月光，朝窗外走去。

“大佬，你冷静啊！”见方程一脸木然，双眼看过来时有着明显的失焦，步履机械地走向那个洒落月光的窗户，陈绩已经吓醒了。

月光本应圣洁，但是此时只有纯粹的光影，看不到悬挂的高月，让月影模糊了交界，透着几分妖冶。

当陈绩迅速爬起来，边失声呼唤，边呲牙咧嘴扑过去时，脚下一步腾空，面前的人身上迸发出热烈光芒，在光线交错下成为一片白茫。

“人生来就是为了受苦的。”

属于青年的的声音响起，似乎在空中共振，形成了共鸣的回响。

陈绩睁开眼睛，看到西装革履，英俊斯文的青年站在面前，手上是一幅画，画的色彩浓烈，但是线条驳杂，一时间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是当代最成功的画家，我可以得到自由了。”他低下头，将侧脸贴到玻璃框上，满眼诚挚。

但是下一秒，他松开手，画掉到了地上，碎掉的同时玻璃溅起，落了一地。

玻璃闪烁的光芒里是支离破碎的他，有天真懵懂的孩童时期，茫然失措的少年时期，以及面目全非的如今。

“我到底是谁啊？”

“我真的是莫蒙吗？”

一声声沉沉叹息将陈绩拖回思绪，茫然间光芒散去，他睁开眼，看到了睡得正香的方程。

“呼～”他吐出一口气，还有些回不过神。

原来是梦吗？

但是……他什么时候睡着的啊？

这个想法让他有些惊悚，回头看了方程几眼才淡定下来。

柔和面容的青年侧躺在他面前，在这昏暗的视野里朦胧含蓄，鼻尖还透着清清淡淡的清香。

香气很像衣服上自带的，在这个距离里却依然清淡，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嗅闻。

“你在干什么？”方程的声音隐含警告。

陈绩立马缩回去，把自己不老实想法甩了个一干二净。

“没有，我就是看你睡着了，所以看看能不能叫醒你。”他小心翼翼，不着痕迹把自己的慌张压下去。

“这种情况不要随便叫人，因为你也不知道自己叫醒的会是谁。”

“……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先说说你做了什么梦？”

“你也做梦了啊？”

两人对视一眼，陈绩连忙解释道：“我没想到，我以为就我做梦了呢。”

“你先说说看，什么梦？”方程对他的解释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