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死,那便没人轻易要得了她性命。
“小姐……”湘月一愣,忙开口欲劝她,那里春燕笑道:“还是主子心疼我们,我们几个是轮着的,并不很累,见主子醒了,便抵得上一个好觉了。”
湘月忙连连点头,楚瑄瑶自醒来以后,方头回露出了丝笑模样:“你那眼睛都抠了,下去歇息着吧,院子里头这么多的小宫女,也叫她们历练历练,也好日后得使唤。”
主子有了吩咐,两个宫女不敢再违,只得找了两个机灵心细的过来伺候着,不过服侍着她歇息罢了,那二人各自回了房中,好生睡上了一觉。
这一病一养,再回过气来,已是过了花神节,天气日渐渐暖和了起来,外头冰雪早融,若是家乡,这会子外头早已春意盎然,花开处处了。
身上披着件防风的斗篷,楚瑄瑶身上到底还弱,站在门口略吹了吹风,便回了里头坐到窗边儿,背后靠着望梅垫过来的软枕,脚下踏着湘月摆好的凳。
“你去把我早先做了一半的荷包拿来。”望梅闻声,忙转身出去,楚瑄瑶又对湘月道,“昨儿吃的山药糕倒觉得着味儿不错,你去问上一声,今儿可还有?”
一时间,两个丫鬟皆退了出去,楚瑄瑶这才转头对春燕说道:“之前我病着,似是听着你同我说过些个话。”
春燕一愣,忙回过神来,垂头跪到床边:“主子,奴婢大胆,还望主子责罚!”
楚瑄瑶微微摇头:“我并不想罚你,只让你带句话儿。”
春燕一愣,忙抬起头来瞧着她。
“告诉传你话的那人,我要见说出那话的人。”说罢,便定定瞧着她。
“可……他……”春燕愣了愣,忙又垂头应道,“是,奴婢定把话带到了!”她虽不知因由,却也知里面必有所牵连,只这那人到底是哪个……又会不会见,便非是她所知了。
春燕刚从地上起来,外头望梅便取得了荷包过来,道:“小姐才刚好,很不必费神做这些个。”
“不过一时想起,再不瞧瞧,回头忘了,再不知丢到何处去了。”
话音未落,便又听着那里湘月也回来了:“小姐,有的,一会儿便给咱们送过来了。”
那里春燕侧身退出,楚瑄瑶只做没瞧见,再等了会儿,就见她又回来了,脸色平静,想必话已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