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芸道:“神医说的是,不过,我却以为我这样很好。人的神智有限,凡是对某事某物太过痴迷了就难免会忽略了人生路上的其他风景,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可惜呢?人各有志,相同的,人对待事物的态度也就各不相同,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我想我们对于别人选择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某事某物,是可以包容的。我对肖神医能够对医学痴迷,感到钦佩。想来肖神医您身为前辈,对于晚辈们对这木芙蓉的态度也是可以包容的,对吧?”
肖安堂道:“好伶俐的口齿,箫小姐一番话下来,倒显得老夫之前的措辞咄咄逼人了?倘若老夫非要采摘了这木芙蓉做药用,箫小姐是否打算就此同老夫闹翻?”
箫芸道:“神医说笑了,您采摘花作药用,以解救民众的疾病之苦,是仁义之举,箫芸哪有阻止的道理,只是望您暂时给我点时间欣赏这花朵,然后神医请尊便。”
肖安堂道:“这倒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如此,老夫就不打扰两位赏花了。等两位赏花尽兴了,再知会老夫一声。”
箫芸忙应是。
等肖安堂离开之后,箫芸才道:“宽哥哥,我听闻,在鸳鸯芙蓉下许愿,能够得花仙子的祝福,要不我们在这儿许个愿?”
赵宽自然是应允的,赵宽学着箫芸的样子将双手合十放置胸前,然后闭目许愿。
愿今生如鸳鸯相伴,情深不离。
当天色黑透的时候,一行人刚好到了药王谷。
那时箫芸依然还在昏睡着,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接近午时的时候了,那时候赵宽已经离开了,只留了封信给箫芸。
大意是指不想面对别离,就选择先一步离开了。让箫芸自己照顾好自己,期待着她的早日康复,期待着两人的再次相聚,并不再分离。
箫芸看完信,有种茫然若失的感觉。
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才慢慢的适应没有赵宽在身边的日子。
药王谷很安静,整个药王谷里只有肖神医和他的十几个弟子,但箫芸自从来到药王谷之后,就只见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说她叫宁凤舞,是肖安堂唯一的女弟子。这些日子奉她师傅之命就在箫芸跟前伺候汤药。
只是肖神医和他的其他弟子,箫芸来这三天了,却从没见过。
这日箫芸实在好奇,就忍不住地问他们的行踪。
宁凤舞只道他们去深山里采药了,大概还要个两三天才回来。
之后,箫芸就同宁凤舞聊天以打发时间,没办法,这边没书可看,也没乐器可弹奏,甚至连医书之类的,宁凤舞都以箫芸非肖安堂的弟子为由不给箫芸看。箫芸想到谷里转悠转悠,宁凤舞又以箫芸身子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昏睡过去了为由,给拒绝了。于是箫芸就只剩下同宁凤舞聊天这一条途径来消磨时光了。
可令箫芸更痛苦的是,宁凤舞也是个医痴,除了医学对什么都不感兴趣,这也就罢了,她又担心她一不小心将什么师门绝技说露嘴了,于是便又不肯谈任何同医学有关的东西。
于是乎,宁凤舞就基本不说话了。
基本上要不是箫芸主动提出什么话题,宁凤舞是绝对不会说话的,箫芸要是问了什么,只要不是涉及到医学的,她就用最简单的话做回答,若是箫芸问出来和医学有那么一点沾边的问题,宁凤舞立刻满脸戒备的看着箫芸,似乎箫芸来这药王谷治病是幌子,来窥学肖安堂不外传的医术是真。
箫芸被宁凤舞那副毫不掩饰地戒备的眼神一看,什么聊天的兴致都没了。
箫芸本也是沉静的性子,起码在遇到宁凤舞之前,她一直以为要比沉默的功力这世上怕是难有人能够比得过她,可是遇到宁凤舞之后,箫芸就彻底败了。
箫芸很少主动开口说话的,往往是别人挑起了话头,而且明摆着要她接话的时候,她才开“尊口”,可如今对上了宁凤舞,这情况就反过来了。
箫芸不主动开口不行啊,那位“大神”级的“沉默者”,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可是这药王谷现在就只有她们两个是人,宁凤舞总是一幅老僧入定的样子,箫芸真怀疑其实这药王谷就只有她一个人,那个宁凤舞是个木头。
这回箫芸同宁凤聊着聊着,就实在聊不下去了。
箫芸无力地道:“凤舞,你能不能不要总用‘嗯’,回答我啊,多少给点互动啊,你这样子,我实在聊不下去了。”
宁凤舞:…….
箫芸道:“以前就你一个人呆在药王谷,你师父师兄们出去采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