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一个人好几天都可以一句话也不说啊?”
宁凤舞“嗯”
箫芸道:“那你这两三天同我说的话,加起来是不是比你一年说的话还多?”
宁凤舞道:“嗯”
箫芸抚额道:“那你到现在还没丧失语言能力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该感到荣幸,起码你还回应了我,哪怕就一个字。”
宁凤舞道:“嗯。”
箫芸忍住想要一棍子敲死宁凤舞的冲动,道:“你的师兄们不会也像你一样,几乎不说话吧?”
宁凤舞道:“不会。”
箫芸心道,很好,两个字,进步了。
箫芸于是再接再厉道:“那你的哪个师兄比较健谈?”
宁凤舞不耐烦地道:“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箫芸心道:很好,一句话,突破性进展啊!
箫芸道:“那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的师兄们啊?”箫芸发誓她真的不八卦,之所以让一个天性不八卦的女子,问出这么八卦的问题,实在是,实在是因为她想看看宁凤舞能不能再有个突破。
可惜箫芸失算了。
宁凤舞很干脆的回答道:“不能。”
箫芸愣愣的道:“为什么?”
大概因为今天被箫芸逼得说了太多话了(当然这话多少的标准,是宁凤舞单方面的标准)。于是宁凤舞此刻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只见她清秀的眉头皱起道:“烦”。为了证明她确实很烦了,她嘴里说出这个字后,就走出了箫芸的房间。
没头没尾的就蹦出这么一句,箫芸不知道她是在嫌说他师兄们的情况“烦”,还是箫芸问太多问题了,让她感觉到“烦”。
箫芸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脑海里就冒着两个字:无聊。
忽然很想念很想念赵宽,从前都是赵宽围着她说这说那,恨不得把他一天来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都让箫芸知道。
箫芸这些日子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日子是世界上最难熬的,那就是无聊的日子。
箫芸终于受不了了,也不管宁凤舞不准她出房门的规定,指披了件大氅,连头发都不梳就直接出了房门,这一出房门就看见郁郁葱葱的一片竹林,箫芸的心情忽然就好多了,起码有点绿色还有点生气她觉得这个药王谷不是死气沉沉的。
箫芸在竹林间行走着,听着风吹过竹林的天然乐曲,脑海里却不时地闪现着赵宽的音容笑貌,不知不觉,箫芸的嘴角也微微扬起,眼眸里也晕开了笑意。
可是很快箫芸的脑海里就闯进了刘世晨的身影,她记得他和她曾经一起并肩在竹林间行走着…..
箫芸的心里泛起了苦涩,不知道曾经那个“竹马”如今在何方?过的可好?是不是还在被人无情的算计着,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或是已经在沉默中爆发,开始了暗中动作?若是开始了,进行的可否顺利?与那般凶险的对手过招,是否能够保护好他自己的安然?
转而又想起赵宽现在的任务同样危机重重,这段时间怕也如履薄冰,步履维艰的。
只期望着他们能像这竹子般,纵使是在风雪之中,已然能够坚守本色,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