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赵宽几乎同萧芸寸步不离的,至于萧芸的马车和随行人员,经由这次下毒事件,赵宽也不敢掉以轻心了,他一一亲自过问。
萧芸这两天一直都昏昏沉沉的,睡着的时候多,醒着的时辰则少得可怜,萧芸每次醒来总能听见赵宽的声音,他要么就站在她的床侧,要么就拥抱着她,要么就在她的闺房外吩咐着什么与她的出行有关的事项。
萧芸嘴上虽没说什么,但心中的感动和温暖,却涌动着,在不知不觉中,萧芸眼中曾经那难以消融的冷漠,正瞧瞧地隐没着,顾盼间流露出温暖和情意。
看向赵宽的眼中渐渐的有了情人的亲昵和眷恋,这种悄然地变化,赵宽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心想古之人不欺余也,果真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于是赵宽对萧芸的事愈发的上心,想借此得到萧芸更多的回应,时间过得很开,转眼两天就过去了。
此时赵宽已经对萧芸更加的难舍难分了,萧芸也生出了不舍之情,赵宽的宠溺,已经使萧芸产生了一种眷恋和依赖之心,甚至已经隐隐习惯有他的日子。
坠入情海的两人,眼波交流间的情意流淌,却令肖安堂愈加地觉得任务的艰巨性,生怕萧芸同赵宽两人干柴碰烈火的,一发不可收拾了,于是有事没事地就借着看诊的名义挡在两人之间做着瓦亮瓦亮的电灯泡。
见两日的时光一过,就忙不迭地催促萧芸上路。
可没想到,赵宽既然决定亲自送萧芸到药王谷!
肖安堂心里那个惊啊,别人不知道赵宽的身份,他肖安堂却清楚的很,当时洪熙皇帝可是交代清楚了的,这个赵宽可不是什么所谓的员外,他可是堂堂的和亲王,虽然洪熙皇帝没说赵宽死遁到这里是为什么,但谁也明白不会是来吃喝玩乐的,十之八九又是来玩什么养精蓄锐的把戏的。
如今却整日整日的将时间花费在一个女子身上,看着像是英雄气短的样子。
戏文里说的还真不错啊,英雄难过美人关。
肖安堂于是防赵宽甚于防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让赵宽真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了,那他就不好向主子交代了。肖安堂抓耳挠腮的想着法子阻碍刘世晨亲自送箫芸的打算。
肖安堂先是冠冕堂皇的劝赵宽说: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荣,万万不可沉迷于儿女情长,温柔乡英雄冢云云,只可惜,赵宽听这话听多了,已经麻木了,不管肖安堂讲得如何的激情澎湃,赵宽自巍然不动。
肖安堂原本以为赵宽再怎么说也是皇亲贵胄,还一度为了家国利益而驰骋疆场,以金尊玉贵之身涉险。如此男儿,必是心有宏图之人,只是一时被红尘蒙蔽了智慧,这才一时迷失了方向,只要用言语稍加调拨,必然能引得他心中潜伏着的宏图大志汹涌而出,从而为了宏图大志而明白必须克制自己的儿女私情,从而为他这些日子沉迷于女儿乡而荒废了武功文治而自责,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会再陪箫芸前往药王谷了。
哪料到赵宽会是这么一副无动于衷的的模样,肖安堂不得不怀疑也许赵宽死遁到这儿,还就是心灰意冷了,来这遁世来着,而不是来养精蓄锐的,听说赵宽差点被他皇兄下令放的那把火给烧死了,虽然清平皇帝的出发点不是为了杀死赵宽,但难保人家赵宽不会这么想啊,再说了皇家里的阴私事多了去了,连他肖安堂自己也不敢肯定清平皇帝的那把火一定不是冲着赵宽放的。表面上兄友弟恭,背地里争的你死我活的,不就是皇家的常态吗?要不然他肖安堂何至于好好的御医不做,跑到那荒无人烟的药王谷去?
肖安堂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觉得赵宽就是被他亲哥的那把火给烧的心灰意冷,只一心沉溺在了温柔乡里求安慰。
肖安堂心里大叫一声“糟糕”要是真如此,赵宽现在只一心扎进了儿女情长中,又一心认准了箫芸,那他肖安堂可真没把握完成主子安排的任务啊。
肖安堂不得不另想策略。
于是又对赵宽语重心长地道:箫小姐才貌双绝的,的确值得你如此倾心,只是,箫小姐如此才貌,怕是仰慕她的人不少,而她也确是值得最好的,若是赵宽真心地疼惜箫小姐,就当为箫小姐建立一番工业,为自己博取功名,夫贵妻荣的,只有这样箫小姐嫁你才不会委屈。
谁知肖安堂好不容易才装出关爱晚辈的长辈形象,说了几句“语重心长”的话,却没见赵宽有什么易动,倒是无意间被箫芸听见了。箫芸很不给肖安堂面子的当众表示:她愿意有个“结发为夫妻,百首不分离”的丈夫,若是未来的夫婿,将她置之不顾,一心扑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