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听衙门里面传出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张吉、杨浮,你们两个混蛋在外面乱叫什么,炒得老爷想独自休息一下也不行!”
话音未了,就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大胖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胖子一看几个衙役被六名护卫摁在地上打吓了一跳,惊呼道:“你,你们什么人,竟,竟敢到本官的士师衙门来闹事!”
突然,他抬眼瞧见了满脸怒容的言文泽在门外站着,心中更是吃惊。他慌忙两步跑到言文泽跟前,施礼道:“下官拜见太傅大人!”
言文泽轻蔑的瞟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只是说了声:“住手!”
六名护卫一听,立刻放开了那几个衙役,退回到言文泽身后。
那胖子见言文泽没有理他,微觉尴尬,忙又赔笑道:“太傅大人请勿生气,这几个奴才得罪了大人,待会儿下官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言文泽一声冷笑道:“刘大人,你的手下挺厉害的嘛,我来找你,他们居然叫我滚,还要打折我的骨头呢!”
原来个胖子就是言文泽口中所说的那个糊涂虫士师刘贤。
邹子华仔细打量了一下刘贤,这人大概五十上下,身子胖得像两头猪,一个西瓜般大的脑袋搁在身子上,傻乎乎的脸上还带着笑,活脱脱的一个弥勒佛。看的邹子华忍不住想笑。
刘贤听完言文泽的话,他是又惊又怒,这言文泽可是周王最信任的人,要是他在朝上参自己一本,说自己唆使下属侮辱上官,那自己轻的就是降级罚俸,重的就是革职查办了。
刘贤两步冲到那两个刚从地上爬起来,已经被护卫打得遍体鳞伤的守门的衙役前,抬手“啪、啪。”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你们两个混账东西,你们竟敢辱骂太傅,还不赶紧过去给太傅赔罪!”
那两个家伙一听这老头就是周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大人,早已经吓得来不知所措了,听刘贤这么一喊,才赶紧忍着身上的痛,一瘸一拐地跑到言文泽跟前,“扑通”一声跪下,脑袋如捣蒜般的给太傅大人磕起头来。一边磕头,口里一边不住叫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太傅大人饶命!”
刘贤这时候又回到言文泽跟前,笑嘻嘻地说道:“太傅大人,这两个奴才不知好歹,冒犯了您的确该死,不过,俗话说不知者不罪,况且他们两个已经受到了教训,就请太傅大人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
邹子华冷眼旁观,心中暗暗有些奇怪:“看这刘贤刚才为他这两个手下讨饶的手段非常圆滑,这家伙一点也不糊涂呀,而且还很精明啊,可言文泽为何要说他是糊涂虫呢。”
他却不知道,那两个衙役里的杨浮是他老婆娘家的侄儿,这杨浮是他老婆娘家这一代里唯一的一个儿子,而他老婆肚子又不争气,没能生下个一男半女,所以他老婆非常疼爱这个侄儿。
因为杨浮是杨家唯一一个儿子,从小被宠坏了,以至于长大后是个狗屎做的钉耙——闻(文)也闻(文)不得,舞(武)也舞(武)不得,于是他老婆就让刘贤把他弄到衙门里做事。如今杨浮居然得罪了太傅,这可是杀头的罪啊。刘贤是个畏妻如虎之人,要是杨浮出了事他老婆肯定要跟他拼命。俗话说情急生智,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之下,刘贤便想出了刚才那个主意。
言文泽本来也只是打算教训一下他们,并没有想将他们怎么样,而且见到两人被护卫打得一副鼻青脸肿的可怜样,他心里的气早已消了。此时听了刘贤的话也就正好找个台阶下了,他埋头瞪了还在不住磕头的两人一眼,骂了句:“以后别那么嚣张。滚吧!”
两人一听,如蒙大赦,磕头谢过了言文泽,爬起来赶紧溜了,而其余的几个衙役也早已经悄悄溜了。
刘贤见自己的侄儿没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对言文泽道:“太傅大人,刚才两个奴才多有冒犯,请大人到内堂让下官为大人奉茶赔罪!”
言文泽冷冷道:“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来喝茶,是有公事的。”
刘贤一听,心里不禁纳闷了:“我这士师衙门的事和你八杆子沾不着边,你找我有那门子公事啊?”于是,带着疑惑问道:“不知太傅大人找下官有何事啊?”
言文泽道:“今日本官下朝回来,有人拦路喊冤,说赵李氏乃是冤枉的。虽然审案之事与本官无关,但本官既然拿着朝廷的俸禄就应该为朝廷尽心,为百姓造福。听到有人喊冤,此案人命关天,所以本官就过来询问一下。”
自从赵李氏昨日被判辜刑后,有很多百姓到他的衙门前替赵李氏喊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