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铃不知道细情,看田芜慧的脸色忽然一呆,然后坐在床上,连忙问道:“娘娘,怎么了?”
“不知道。”田芜慧惊慌地摇头,抓着翠铃的手挣扎着站起来,回身看,亵裤与床单上全部都是血。田芜慧看着发晕,翠铃连忙扶住她,“奴婢记着,娘娘的葵期不是这两日呀。”
田芜慧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更加害怕,不自觉想到昨晚朱厚燮给自己吃的药丸。“去叫叶嬷嬷来。”她急忙道。
叶嬷嬷听说,亦慌了,吩咐人去请大夫,自己连忙赶过来。
田芜慧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坐在重新换过的床上,闭目依在床架上,脸色煞白。
“娘娘,您怎么了?”叶嬷嬷急走过去问。
田芜慧抓着叶嬷嬷的手,心里害怕,顾不得羞,将昨晚的事源源本本地讲给她听。
“是什么药?”叶嬷嬷问。
翠铃赶紧打开梳妆匣,将瓷瓶拿出来,递给叶嬷嬷。
叶嬷嬷将药丸倒出来,放在鼻下细闻,浓浓的药味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甜香。
“是什么?”田芜慧问。
叶嬷嬷也不认得,将药丸倒回瓷瓶,吩咐道:“这事,不许往外传,等会大夫来了,瞧大夫怎么说。”
屋里几个丫环全是田芜慧的心腹,齐齐答应。
“不必怕,”叶嬷嬷轻拍田芜慧的手,道:“王爷给的东西,自然不会有问题,许是娘娘才经人事,有些不适应。”一来,朱厚燮没必要害田芜慧,二来,若真的是药丸的问题,朱厚燮绝不会将东西留下。
田芜慧想了想,觉得叶嬷嬷说得有道理,心里仍然害怕,抓着叶嬷嬷不敢松手。
“大夫来了。”小丫环在外间禀道。
“娘娘,别怕,奴婢先出去看看。”叶嬷嬷说。
田芜慧轻轻地点了点头,松了手。
叶嬷嬷走到外间,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背着药匣站在房内,看到叶嬷嬷出来,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你是?”叶嬷嬷看着他疑惑。
“在下何平,是府里医官。”何平说。
因为药丸是朱厚燮给的,叶嬷嬷不愿意安王府的人替田芜慧看病,笑道:“原来是何大人,辛苦。”
何平点点头,瞧叶嬷嬷当门而站,没有让开的意思,疑惑地问道:“嬷嬷有什么事?”
叶嬷嬷笑道:“何大人有所不知,娘娘是旧疾,一向是请太医院祝御医给瞧的。”
“旧疾?既然一直看不好,为什么不换个人瞧瞧?嬷嬷是不把娘娘的身体放在心上?还是担心在下的能力?”何平问。
叶嬷嬷被问住,讪讪对不上话。
何平继续道:“在下祖上世代为医,当初原也有机会进太医院,只是受不得那个约束,所以才在王府里做了个医官。王府内外所有人的病,一向都是在下瞧的,从没有出过事。”
叶嬷嬷见他说得肯定,只得让开。
房间里面,床幔已放下,田芜慧的手上搭着薄纱伸在帐外。
何平放下药匣,在床边坐下,搭上脉,闭上眼睛。
众人紧张地瞧着他,唯恐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娘娘的身子没什么事。” 何平睁开眼,道。
没事?虽然不希望田芜慧的身子出事,可听何平说她没事,众人也没办法接受这个结论。
“娘娘早上流了好多血。”翠铃赶紧说。
“昨晚,娘娘吃了什么?”何平问。
翠铃看向叶嬷嬷,叶嬷嬷微微点了点头,翠铃便将瓷瓶拿了出来。
何平接过,打开瓶盖,闻了闻,笑道:“这药是在下做的。”说罢,将瓷瓶递还给翠铃。
“这是什么药?”叶嬷嬷连忙问道。
何平只是笑,笑容十分地暧昧古怪。
“何大人,有什么话,请你直说。”叶嬷嬷皱紧眉头。
何平向帐内道:“启禀娘娘,大婚之前,殿下说,娘娘身子娇弱,恐受不得破瓜之苦,特令属下为娘娘做了这份药。”
田芜慧怔住,万万没想到朱厚燮会令人为自己制造春药,又感动又羞臊,收回手,用轻纱将脸挡住。
“为什么会流血?”叶嬷嬷不放心。
“这药能让人精神放松,对疼没那么敏感,所以昨晚,殿下和娘娘可能过于恩爱了。”何平直言不讳地说。
田芜慧臊得满脸通红,听叶嬷嬷继续问:“可昨天…”,连忙叫道:“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