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看来你等不及了啊,正好,老夫也等不及要揍你了。”
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仅仅是势大力猛的一拳,就让吴天恒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镶进了地底深处。
夏潭渊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脚踩碎地面,降落到吴天恒旁边,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地向吴天恒身上招呼过去。
吴天恒心里有了极大的落差,如果夏潭渊是使用那会的剑招,那他输了不怨,一剑劈开百年宗址,他自认做不到。
但现在这种落败法,这种屈辱……
他不服!
吴天恒抓准夏潭渊攻击的空隙,一脚就要踹到夏潭渊的腹部,却被随手拨开,再接一拳,将腿骨整个打裂。
“嘶。”
吴天恒疼得嘴角都有些抽搐,但他没有放弃,还是找准机会反击了回去。
下场就是胸骨凹陷,完好的肢体只剩下了一条腿。
他现在才知道,夏潭渊即使落寞,也不是自己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
夏潭渊吸了口气,猛地一脚将吴天恒的头踢入泥土中,飞入了天空。
望着满目疮痍的大地,夏潭渊没有丝毫怜悯,冷哼一声,转手间就凝聚了一把光剑,同时,道道流光从他的身体里溢出,流入光剑中。
他的身躯已经淡到近乎透明,仿佛下一秒就会化为泡影,消散于天地。
吴天恒发了疯地驱动体内仙力修补伤势,但夏潭渊的一顿乱拳,不仅作用在肉身上,同时还将吴天恒的神魂仙力全部打散,仅剩不足万分之一。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吴天恒也发觉如今体内仙力稀薄,要是现在夏潭渊攻来,自己根本防不住,便大声地呼喊,企图阻拦一下夏潭渊出剑。
“夏潭渊!哦不不,夏哥,夏爷,你不能杀我,你如果杀了我,那小子也没有多长时间好活!你可要想清楚。”
吴天恒指着已经看呆了的夏禹,尽全力想要保全自己的一条命。
夏潭渊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嗤笑,剑尖向下偏移了三分。
吴天恒求饶声更甚,急得让人感觉他都要哭出来了。
但夏潭渊不在乎。
“夏爷,我有错,我知错,我认错。
我不该让人找你们麻烦,不该克扣你们的食物,不该让石林去抢你们的俸禄和猎物。
我也不该可以安排别人孤立佘云,让他去欺压你们。”
吴天恒又看向夏禹。
“我也不该安排凌昀去伤害夏禹小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您总得为了孩子着想啊!这么清秀俊朗的孩子,您肯定不忍心让他就这样死去吧,我还有用,放我一马,您看怎么样?咱们要以孩子为重啊!”
按照第一开始的约定,吴天恒的确是要被夏潭渊打成丝血,但看夏潭渊拿剑的这个架势,吴天恒也怕夏潭渊是不是还对自己专门给他安排清理牲畜粪便的活生气。
本来他还不怕,毕竟秘法开完之后,夏潭渊也留不下肉身,但万一他气劲上头,不管夏禹死活,强行一剑将他斩了,那他可真就是欲哭无泪了。
石林几人感觉今天离奇的事情真是一件接一件地发生。
不管是遮云蔽日,荡气久绝的剑芒,还是如同老叟戏顽童一般的攻击。
这些都围绕着一个主人公。
夏潭渊。
而他们耳边回荡着吴天恒的求饶声,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在见识过夏潭渊以万分之一的残力将吴天恒打成重伤后,他们心中对于吴天恒的无敌信念就已经崩塌得荡然无存。
说到底,这里也不过是相当于穷乡僻壤中,一个稍微富裕一些的人家罢了,渡劫就是他们眼中的极限。
无敌路,到头了。
夏潭渊轻佻了吴天恒一眼,随手一抛,一把光剑在空中瞬间变成三把,分别刺向了吴天恒,石林还有他的几个小弟。
“伤吾孙者,安有苟活之理?”
看到那把利剑朝自己刺来,吴天恒大叫着胡乱伸出手,企图阻止利刃的袭击。
“不要,不要!你不准过来!”
其中的两把光剑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把石林几人的头颅割了下来。只有飞向吴天恒的那一把猛地停下,剑背向吴天恒脸上抽了两下。
嘿,一个小反派,怎么能占用这么多笔墨呢?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