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禹身边,一道洁白色的光屏凭空出现,屏蔽住了吴天恒的窥探。
在负一层的洞顶,几个脑袋窜了出来,正是石林和他的几个小弟。
不得不说,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石林和他的小弟们一个都没有死。
刚离开负一层,石林就找到了他的几个狗腿子们,他们还服从着宗门颁布的命令,一个不少的呆在他们自己的洞府中。
毕竟即将要得到吴天恒的奖赏,石林心情大好,打算带几个狗腿子去宗门外找个地方大吃一顿。
他稍微学到了一点收买人心的皮毛,要真心对待部下,认真培养友谊。
那男人的友谊怎么培养?
如果是现代,那无非一顿酒加一顿饭,或者一起洗浴,再不济一把游戏,可能就会结交许多朋友。
那在类似于古代的地方男人该怎样结交友谊呢?
一种是一起去喝顿酒,当然,可能是把你当作冤大头也说不准,毕竟总得有一个结账的吧?对方稍微客气一下,你想着也要客气一点,那对方可就不客气了。
第二种就是去嫖,当然,第二种石林他们已经去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所以这次他们打算去喝顿酒,再去听听曲。
当然,如果一时间精虫上脑,那也不是不能再去泄一趟火。
在那道剑芒斩下来的时候,他们正好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商量着该去哪里乐呵。
也正是如此,他们正好躲过了这一剑。
一路上,他们可没少见死人,就连当初替自己搬了回东西的那个好像叫啥佘云的杂役,也死在了这一剑之下。
整个人被拦腰斩开。
这可给他们吓得不轻。
当然,他们并不是害怕死人,他们只是怕死。
毕竟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也不少,但他们平时可没少欺压夏潭渊一家,万一他直接提剑找上门来,那可不就是必死无疑?
结合夏潭渊大喊的那一声,石林哪里还猜不到吴天恒那里出事了,连忙带着几个小狗腿跋山涉水地跑到了坑洞处。
总之,他们没死。
几个人看看光屏,又看看站在一旁的吴天恒,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吴天恒脸上的大红巴掌印和铁青的脸色很好地证实了他一点好处都没吃到。
现在说话,那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光屏内,夏禹松了一口气,那股临危不惧的面容也在脸上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笑容满面。
他想告诉夏潭渊,他十八岁了,已经长大了。
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夏潭渊打断了。
夏潭渊用一根手指抵住夏禹张开的嘴唇上,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阿爷时间可不长,先让阿爷说完,好不好?”
夏禹虽有满心疑惑,但看着夏潭渊一脸认真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
夏潭渊摸了摸夏禹的头,周身缓慢地浮现出了几丝荧光。
“好,听阿爷说。”
“大概一个元会后,你就会忘了我,这是这方人间上人们平均忘记一切烦心事的时间。
我已经够延长这个时间了,寻常的人,几百年就能忘怀掉一切。
……你很不寻常,甚至可以称得上古来第一人,这是我能对你做出的最高评级。这也是我对所有事物做出的最高评价,没有之一。
孩子,陪伴你成长的十六年,是我一生中最为闲暇的十六年,没有杀戮,没有混战,即使这里也充斥着不公平。
但我在陪伴你成长时,也渐渐学到了不少。
正如我所言,我的一生中贯穿至今的尽是杀戮,我没有朋友,没有爱人,没有亲人,仅有一个主人。
但在十六年前,我有了你。
你让我渐渐懂得了何为亲人间的牵绊、关怀,真正让我感受到了身处在亲情之中是一件多么温暖人心的事。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主人派我来护送、照顾你的原因。
我感谢他,也感谢你。
或许在十六年前我拼死护你的行径是因为主人的命令,但在今日,我想真正地为护你而战,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生命总是如凋落的花瓣沉入泥土,新生的花苞发出绿芽而作为一个轮回,生生不息。
我早就已经活了不知多少元会,生命于我而言早就不是什么珍贵的物品。
但你不同!
你是新生的太阳,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是这片广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