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吃完东西后哪也不去,问她话她也不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整天,从中午那会到黄昏再到晚上,慕婉就一直闭着眼。
整个过程中,张小牛就很无聊,他把近来发生的事都想了一遍,也想好了明天的路线规划:先去A市,又从A市去H市。
夜半时分,张小牛正打着盹,他有点想睡觉,但又不放心慕婉这个蠢女人,所以他只能打着瞌睡,一会低头,一会抬头,一会睁眼,一会闭眼。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慕婉朦胧的呼喊:
“张大牛!张大牛!”
他尚未睁开眼,又感到一双手在他脸上轻轻拍打。
“大牛!大牛!”声音改变了称呼,也柔和了下来。
他疲惫地睁开眼皮。
“张大牛,你看!”慕婉指着窗外,焦急地道。
窗外不知何时出现两个虫尸,正在敲打着左右两侧的车窗。
“滋啦!”
虫尸的黑爪划过玻璃,产出让人打寒颤的噪音。
同时,它滑腻腻的舌头在车玻璃上舔舐着,像一条爬虫一样。
“他们又进不来,你怕什么?”张小牛淡淡地道。
“我……想上厕所。”慕婉支支吾吾地道。
“真麻烦!”
紧接着,张小牛一把拉开了车门。
正在舔舐的怪物明显愣住了,舌头僵在了半空,黑幽幽地复眼也停止了转动。过了一会,它才迟缓地把爪子伸进车内。
张小牛不紧不慢地掏出M1911,又慢慢地给子弹上膛,最后又风度翩翩地给了它一颗子弹。
一枪爆头,死的不算痛苦。
另一扇车窗的虫尸见此情形,眼球都要被吓掉了,“叽叽呱呱”地乱叫着。
直到张小牛转过来看它,它才反应过来逃跑,像一只青蛙一样左跳右跳。
“好了,下车吧!”张小牛淡淡地道。
慕婉挤过张小牛的胸膛下了车,没走几步,她就回头看向张小牛。
“怎么了?”张小牛淡淡地问道。
“你下来。”慕婉羞涩地道。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她脸上的红晕。
“干哈?”张小牛皱着眉问道。
“我害怕。”慕婉很难为情,颤声道。
张小牛跳下车,走到她旁边。
“就在这吧!”张小牛正色道。
“不行。”慕婉如拨浪鼓般摇着头。
“那你要在哪?”张小牛不耐烦地道。
“我去车后面。”慕婉低着头,小声地道。
“好了,快去吧!我在这等你。”张小牛拍了她屁股一巴掌,吆喝道。
很出奇,慕婉这次并未计较张小牛打她屁股,她慢慢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又扭头回来看张小牛。
“不许偷看我。”她喊道。
“行行行!不看你。”张小牛转过身去,摆手道。
“有什么事喊一声!蠢女人”张小牛又补上一句。
等了一会,后面却始终没有动静传出,张小牛知道这是为什么,于是他解开裤子,一边吹小调一边撒尿:
“嘘嘘嘘……”
张小牛把节奏放得很慢,保证嘘嘘的时间足够长。在此过程中,另有一股浅浅的流水声夹杂其中,很隐晦、很小声,“哗啦啦”的,舒缓而又绵长。
过了好一会,张小牛还在“嘘嘘”。
慕婉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他旁边,冷冷地嘲讽道:
“时间这么长,你是有前列腺炎吗?”
张小牛止住了手上的动作,他栓好裤子,转身面对慕婉,笑呵呵地道: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要不你帮我检查一下?”
“不用检查了,你这就是前列腺炎。”慕婉冷哼道。紧接着,她又补上一句:“说不定还有肾虚。”
“虚不虚要试过了才知道,是吧?慕婉小姐!”张小牛抓起她的手,灿烂一笑。
“臭流氓!”慕婉挣开张小牛的手,冷声道。
“你可真是个白眼狼呀,慕婉小姐。”张小牛冷笑道。
慕婉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说。
“上车吧!别磨叽了。”
张小牛又拍了她屁股一巴掌,转身向后走去。
……
第二天是慕婉把张小牛摇醒的。
她看着张小牛,平静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