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慕婉仍然没有醒来。

但张小牛一直等着她，等待中，看她的睫毛，看她的眼睑，看她的鼻子，看她的嘴唇，看她的耳垂，看她的下巴，看她的高马尾……

又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张小牛把她抱起，给她递了杯水。

慕婉接过水杯，慢慢拿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醒了？”张小牛淡淡地道。

慕婉尚未回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怎么样？”张小牛淡淡问道。

“你在说什么呀？”慕婉皱着眉头道。

“我是问你身体怎么样？”张小牛淡淡地道。

“我没事。”慕婉淡淡回道。

她的语气很平淡，却有些中气不足。

“又是干呕，又是昏迷，还敢说没事？”张小牛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自己怎么了都说不清楚，你是个医生吗？”张小牛冷声道。

慕婉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我后背有点疼。”

“转身！”张小牛发号施令，语气很强硬。

慕婉不为所动，自顾自地伸出手在后背摸了摸。

“臭女人，又无视你牛哥！”张小牛在心里骂道。

紧接着，他一把按住慕婉，像按一只猪仔一样，强硬地把她身子翻了过去。

“你干嘛！”

“放开我！”

“松手！”

慕婉大声地嚷嚷着，倔强地扭动着身体。

“真是个犟女人！”张小牛骂道。

他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不让慕婉动弹一点。

“你到底想干嘛！”慕婉咬牙切齿地道。

张小牛以行动回答她，他掀开慕婉的针织毛衣，仔细检查着。

慕婉的后背很光滑，也很轻盈，皮肤细嫩紧致，具备十足的青春活力。

她里面穿的是黑色内衣，后面由蝴蝶结绑带系住，也不知道她平常是怎么穿上的。

张小牛审视着她后背的每一寸肌肤，试图找出让她萎靡不振的病因。

然而，并没有发现异常，张小牛不得不上手诊断。

“这疼吗？”张小牛轻触她盆骨上方的位置，问道。

“不疼。”慕婉轻声应道。

紧接着，她又嚷嚷道：

“张大牛，赶紧放开我，不然我一会要你好看！”

“别叫！”张小牛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被这么一拍，慕婉不再嚷嚷了，脸红到了耳根。

“这疼吗？”张小牛轻触她龙骨的位置，问道。

“不疼。”慕婉涩声应道。

“这疼吗？”张小牛触碰脊柱中间的位置，问道。

“不疼。”慕婉轻声应道。

张小牛开始触碰她的腰间（诊断两侧）：

“这疼吗？”张小牛触碰她胯骨上方的位置，问道。

“不疼。”慕婉涩声应道。

“这疼吗？”张小牛捏住她腰间的软肉，问道。

“不疼。”慕婉颤声应道。

“那你到底是哪疼啊？”张小牛淡淡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感觉酥酥麻麻的，还有点刺痛。”慕婉小声地道。

张小牛觉得有必要加大力度探查一番，于是他把整只手贴在慕婉后背揉捏起来。

顿时，慕婉身子更僵硬了。

“这疼吗？”张小牛摩挲肩胛骨的位置，问道。

“不疼。”慕婉颤声道。

“这呢？”张小牛贴在腋下的位置，问道。

“不疼。”慕婉颤声道。

……

张小牛摸遍了慕婉后背的每一寸肌肤，但依旧没找到病因，正当他要收回手时，他看到了一个细小的黑影。

黑影位于蝴蝶结绑带的下面，很模糊，若非角度特别，根本看不到一点。

他把手伸向绑带下方。

“你干嘛！”慕婉身子一震，惊叫道。

张小牛没有理会她，一把扯开了绑带。

黑色内衣向左右散去，绑带下方显现出一个小小的图案……

是蝴蝶！

“你纹过身？”张小牛皱着眉问道。

“没有啊，谁给你说我纹过身！”慕婉嘟囔道。

张小牛伸手去触碰那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