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狭小的空间，慕婉突然开口：

“你为什么不留在那，建立一个真正的幸存者基地呢？”

“我有我的事要办，哪里管的了这些。”张小牛大大咧咧地道。

“那些老人和孩子怎么办？”慕婉再次发问。

“人太多了，我哪里救得过来。”张小牛无所谓地道。

“你就继续让他们在这里遭受奴役？”慕婉语气很平静地问道。

“整个工厂，就是一块大毒瘤，我除非把那些人全杀了。不然，是清理不完的。有他们的（阴翳男）二当家在，反倒好管理些。”张小牛目视前方，淡然道。

“那家伙应该比啤酒肚好得太多。”张小牛又补上一句。

“万一你猜错了呢？”慕婉较真起来，语气有些强硬。

“那又如何，那些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我自己都未必能独善其身。”张小牛冷哼道。

“我要是你，就会清理掉那些毒瘤，建立一个新的世界，保护更多的人。”慕婉看向张小牛的侧颜，说道。

张小牛笑了，他扭头看向慕婉，道：

“可惜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真要按你说的这么做，清理毒瘤前，我就第一个把你杀了。”

慕婉不说话了，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张小牛这无厘头的话语。

“你这娘们，话是真多，你这么精明，怎么会被那啤酒肚搞到手？”张小牛戏谑地笑道。

慕婉的脸色羞红起来，她别过头去，叱道：

“与你何干。”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要不是我救了你，你不知还要被他玩弄多久。”张小牛冷笑道。

借着微弱的亮光，能看到慕婉通红的俏脸，她的语气有些生硬：

“我以后自会报答你，你莫要羞辱我。”

“你拿什么报答我？你的身子吗？”张小牛讥笑道，直勾勾地看着她的侧脸。

“我才不会有那般下作的行为。”慕婉冷冷道。

“其他女人都说要跟在我身边，用身子报答我，你倒好，出来了就翻脸不认账。”

慕婉并未说话，张小牛又说：

“听我的，正义感别这么强，不然只会害了你。”

“冷血无情的家伙。”慕婉咬着牙道。

张小牛并未计较她的咒骂，点了根烟，悠哉游哉地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又慢慢飘出窗外。抽完后，他才说道：

“下车，今晚在这里过夜。”

慕婉并未搭张小牛的话，自顾自地开车门下了车。

“真是个犟女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张小牛呢喃道。

……

二人所到的地方叫天务酒店，离南城街区不算远，也不算近，就挨着公路。

张小牛用钢管清理掉门口游荡的虫尸，和慕婉一同走了进去。

大厅内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死尸，血肉模糊，一片阴森之象。前台的小姐安静地趴在柜台上，一张阴森苍白的脸对着张小牛二人。

“走，上楼看看。”张小牛沉声道。

慕婉显然被眼前的惨象吓着了，呼吸急促起来，也不再和他犟嘴，紧紧跟在他后面。

上了二楼，走廊上依旧布满了血淋淋的尸体，有些房间的门没锁，有些是锁着的。

离二人最近的是203，张小牛拉着慕婉的手走了进去。

很糟糕，203内也有死尸，趴在大床上，肠子都流出来了半截，暗黑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大床。

出了203，张小牛又带着慕婉走进207。

不出意料，207内也有死尸，而且是两个。一男一女脱光了衣服，紧紧抱在一起，但两个人的后背都有一个大窟窿，心脏已不见，胸腔内布满白色胶装物质。

很显然，这对男女案发前似乎在亲热，却被不知名物体剖走了心脏，死得很突然，没有一点反应。

张小牛又带着慕婉进了204，这次并没有看到死尸，但床上被粘稠的黄色物质覆盖，黏糊糊的，里面还有虫子在爬。

紧接着又是206、209、213……217，张小牛把所有开着的房间都看了，无一例外，不是死尸就是些齐齐怪怪的东西，根本无法落脚。

酒店还有三层和四层，但张小牛也没心思再去看了。这地方就根本没法住人，即使没有死尸和黄色粘液，也肯定有大量病毒，一沾就死。

“要不，去我家看看？”静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