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大汉光秃秃的脑袋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蹦出些灰白混浊的脑浆。

几个女人都有些愕然，显然是没想到张小牛会这么果断。

张小牛重新看向捂着肚皮的阴翳男子，冷淡地道：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放过你？”

阴翳男子嘴角挤出一丝苦笑，虚弱地道：

“你看我还能活吗？”

张小牛看向这几个女人，问道：

“他做过什么坏事吗？”

媛媛和慕婉二人并未发声，三个女人中的一个说道：

“他和啤酒肚和秃头自诩为三兄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背地里说不定也干过些丧尽天良的事。”

阴翳男子听到女人的话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仍是闭着眼捂着肚皮，仿佛这场审判和他无关。

张小牛沉默了好一会，开口道：

“我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姑且放你一马，愿你好自为之。”

“咳咳……我谢谢你！”阴翳男子睁开眼皮，一边咳嗽一边道。

“我要出去了，你们是要留在这还是和我一起出去。”张小牛重新看向一众女人，问道。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一个女人开口道：

“牛哥，你会保护我们吗？”

这是个三十左右的女人，面容白皙，颇有一番姿色。

“不会，我只能把你们带出去，你们在外面过得怎样就不关我的事了。”张小牛淡漠道。

“牛哥，你带上我们吧，我们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女人颤抖地说道，目光中尽是哀求。

“我保护不了你们，我自己都未必能活下去。”张小牛冷漠地道。

几个女人听了张小牛的话，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低低哭泣起来。

“牛哥，你带上我们吧，我们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们的身子。”女人再次哀求道。

女人浑身颤抖，眼泪沾湿了整张脸，柔弱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没人知道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女人的神经如此脆弱。

看到她哀求的模样，张小牛心中有些动摇，但他仍然坚决地摇了摇头。

被张小牛拒绝后，三个女人彻底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很快模糊了整张脸。

“我不是在骗你们，外面危险重重，留在这你们反而要安全些。”张小牛叹气道。

他指着阴翳男子，又说：

“他是这里的二当家，你们若是制住了他。一切就没问题了。”

几个女人止住眼泪，一并看向阴翳男子。

看到这些女人的目光，阴翳男子反而不好意思了，他干咳两声，虚弱地道：

“我对女色没什么兴趣，你们大可留下来，是去是留，随你们的便。”

得到了阴翳男子的回应，三个女人也止住泪水，但眼神依旧是迷茫与无助。

张小牛叹了口气，扭头看向慕婉二人，问道：

“你们二人呢？”

“我留在这。”媛媛很果断地回道。

张小牛有些惊讶，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他怀疑这个媛媛和阴翳男子有着不为人知关系。

“我和你出去。”慕婉平静的声音响起。

“为什么？”张小牛随口问道。

“呆腻了。”慕婉平淡地道。

张小牛扭过头来看向她，缓缓道：

“你可知道去S市的路线？”

“知道。”慕婉直视张小牛的眼睛，淡淡回道。

“你带我去S市，我给你重新找一个地方呆着。”

“随便。”慕婉淡淡回道。

“那这小姑娘怎么办？”张小牛指着还未苏醒的小女孩，问道。

“媛媛会照顾她。”慕婉平静地道。

张小牛没有再问话，转而走到阴翳男子的跟前，把M1911的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冷冷道：

“别动那小姑娘，不然我回来一枪崩了你。”

……

夜幕沉沉，张小牛提着子弹和慕婉一同走出了别墅。

刚才别墅外有很多老人小孩在干活，还有一些穿黑衣服的壮年男性，现在确是不见一人的踪影，错落的活动板房内倒是有些微弱的亮光。

通过询问慕婉，张小牛大致明白了这个废弃的工厂是什么个状况。头目是啤酒肚、秃头大汉、阴翳男三人，其他人则是他们的部下。

他们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