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微微顿了顿,思索片刻,缓缓回头,一改刚刚骄傲的形象。
“郎君可有多余的衣物?日后若郎君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女郎刚刚不是还在骂我登徒子吗,怎的,这会儿,又要找登徒子借衣服了。”
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身穿一袭墨竹白衣,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双透彻明亮的双眸蕴着摄人心魄的魅力,额间的发丝半遮半掩地遮住那一对绒毛,挺拔的鼻梁,看上去倒是有几分书生气息。
“郎君,我们也是相识一场,即是缘分。既然有缘分,郎君为何见死不救?”
“换洗的衣衫我倒有,不过没有女装。”
“男装甚好。”
“嗯?”
完了,说漏嘴了。
“我的意思是,郎君穿着如此清幽淡雅,郎君的衣服定也不错,若能穿上郎君的衣服,甚好。”
“那请待我小酌一杯。这世间皆为过客。人来人往,去也匆匆,来也匆匆,唯有月色与美酒不可辜负。今日女郎扰了我品酒的雅兴,就连这月色,也羞涩了几分,不知女郎可会吟诗。”
“吟诗?吟个屁事啊——这个郎君怕是看不出来,我中了迷情药,看这药效一定是蛇缠腾无疑了……这个二房的婶婶对我真的是下得去死手,幸亏我反应及时,如若不然……”邹云心里想着,面露难色。
“郎君,我是武将世家的女郎,像吟诗作对,这种附庸风雅的情绪自然是没有的。”
“女郎既不会吟诗,也不会作对。要从我手上白白拿走一套衣衫,难啊。”
“郎君,可有配件?”
邹云,话音刚落,白衣男子便从身体后,拿出一把剑,抛给邹云。
邹云稳稳接过男人抛来的剑,顿感疑惑,看了一眼手中的宝剑。
邹云眼神闪过一道光,若这个男人是隐居世外的高人,本不该配如此昂贵的宝剑。
一双细手轻轻地抚摸着剑上的精致雕文,好一把彩虹剑,曾经只在古籍上见过,想不到今日竟然可以用手触摸到。
“残虹剑?郎君从何处获得如此宝剑?”
“看来这位女郎还真是武将世家的。这把残虹剑若放在闹市之间,也无几人可以认出是残虹剑。女郎是在何处见过?竟然一眼便认出了残虹剑。”
在何处见过?
总不能说是在古典典籍中看到的吧,这可是世代相传的邹家秘籍,只有邹家子孙才可见上一面。
而且此秘籍传男不传女,现在活在世上的只有邹云一个人见过。
总不能说大实话吧,但是,如果不说大实话,那她应该说,从哪里看见过这把残虹剑?才能糊弄过去。
“曾经听一个说书先生讲。”
“何处来的说书先生,竟有这般学问。”
本想随便糊弄过去,想不到男人步步紧逼,非要弄清楚不可。
“也是我少时遇到的一个说书先生。仅仅一面之缘,也不知叫何名何姓,家住何方?”
“哦——”
邹云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已持剑向邹云冲来。
邹云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