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庭微微眯眼:“是这样吗?知夏。”
“怎么可能!”时知夏急忙否认,“我不是那种人!”
“开玩笑啦,别紧张。”
宁梨俏皮一笑,转身上楼。
“梨梨,等会来我书房一趟。”慕北庭突然说道。
宁梨下意识看了时知夏一眼,见她神色如常,迟疑着点了下头。
“好。”
时知夏捧着水果喂到慕北庭嘴边,柔声:“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呀?”
慕北庭接过水果放下,用纸巾把她手指沾到的水渍擦干净。
车里的不愉快好像从未发生,时知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许久,再出来时又变回从前乖顺的模样,软着嗓音跟他撒娇认错。
“关于画稿出售的事情,这方面你不懂,在这儿说怕你无聊。”
时知夏看着慕北庭将她的手视若珍宝的模样,内心感受到极大的满足。
“真的吗?”
慕北庭揉了揉她的脑袋,“不嫌无聊的话你也可以来一起讨论。”
“那还是算啦,我不懂画,”她攀上慕北庭的脖颈,似无意:“阿远是这方面的专家,不如把他介绍给宁姐姐?”
慕北庭皱了皱眉,陆清远心机太深,和他谈无异于送上门挨骗。
“他是外人,我不相信他。”
时知夏便不再说话,只轻轻吻了下他的唇。
房间里,宁梨拿出合照。
照片上,她呲着大牙笑得傻兮兮,旁边的谢熠嘴角微翘,眉宇柔和。
她不自觉想起拍照时工作人员说的话。
“夫妻俩靠近点儿,来,多笑笑。”
红潮无法控制地染上耳尖,逐渐蔓延至脸颊、眼角眉梢。
宁梨蓦然把照片塞进抽屉里,连同试图生根发芽的情愫一起上锁。
搞什么呀,她和大反派看起来像夫妻吗?
整理好情绪,宁梨去了慕北庭的书房。
“慕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书房灯光昏暗,为慕北庭笼上一层阴影,看不清他的表情。
脑海里的声音停了。
慕北庭声音淡淡的,“你以前从来不叫我慕总。”
宁梨说:“以前是以前,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了,生疏了也正常。”
“是吗。”慕北庭低声自语,而后陷入沉默。
“没别的事我就先出去啦?”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倒是没什么想法,就怕女主想多了,再来折腾她。
“公司部门正在招设计师,不如来公司上班,”慕北庭提议,“你的画我可以帮忙介绍朋友收购,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能在公司上班自然极好,但这样她就会被一纸合同束缚,别说跑了,巨额违约金都付不起!
更不想赚来的钱和慕北庭有任何关系,他的朋友也不行!
无他,只为断绝一切逃跑后被抓到的因素。
“不用啦,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还是想靠自己赚到钱。”
慕北庭听后点了下头,没有再提这件事,话锋一转。
“最近我总感觉自己不对劲,思绪混乱,心情烦躁,看了医生也没用。”
宁梨想了想,说:“也许是工作太重累着了?”
最近慕氏集团收购了对手公司,慕北庭陀螺似的连轴转,回家了也在书房处理工作。
慕北庭接受了这个说法,除了自己忙晕了才出现幻觉,也没别的说法可以解释脑海里的声音了。
他揉了揉眉心,不再掩饰疲惫,“自从绑架案后,知夏就像变了个人,我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
废话,你当着她的面选了别的女人,她没任何怨言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吧!
宁梨也不可能说因为这是本小说,你是男主必须要走剧情虐女主,她会被当成疯子抓起来的。
“往事暗沉不可追,现在再来追究以前的事没有用,你以后好好爱她,努力弥补她。”宁梨认真道。
只要他俩之间没有闹矛盾,女主就不会黑化,她也不会落得惨死的结局。
慕北庭连日来的烦闷消散,轻笑:“你说得对,我记下了。”
宁梨一脸孺子可教也,甚是欣慰。
“听进去就好,妈…咳,我看好你们!”
好险好险,差点儿就把心声说出来了。
慕北庭无端感受到一道母爱光辉,茫然歪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