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从摄政王府回来,云琳琳一直想找个时间去‘还礼’。
时间太近,显得她过于殷勤。
时间太久,又怕存在感弱。
“茯苓,几时了?”
云琳琳头痛的老毛病又犯了,扶着额问道。
“小姐,亥时已过。”
茯苓给云琳琳按摩着头,低声回了句。
云琳琳算了算时间,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打算明早就去摄政王府。
第二天一早
千鹿玙不情不愿的出了门,一路游荡在大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云琳琳手上提着食盒,娇滴滴的正给傅逸尘不知在说什么,偶尔‘咯咯咯’地捂嘴笑一声,尽显女性魅力。
千鹿玙当然不愿意凑过去当电灯泡,干脆就地蹲了下来看起了蚂蚁。
看着蚂蚁在地上杂乱无章的跑法,千鹿玙可太奇怪它们能不能找到自己的洞口了。
两只蚂蚁搬着一粒黑豆,眼见着绕过一块小石头就到家了,千鹿玙看得入神。
‘咔——’
一双绣着金丝的黑靴子挡住了蚂蚁的去路。
千鹿玙顿时怒火中烧,也忘记了今夕何年。
“谁啊这是!”
千鹿玙低低咒骂了一声,仰起头,干净的小脸上是肉眼可见的不忿。
但一看是傅逸尘,干净的气焰瞬间消失不见了。
“摄政王大人,我不急,您先忙。”
千鹿玙一副‘我懂’的表情,眼神还不忘瞟了一眼远处的云琳琳,意有所指。
傅逸尘自是看懂了千鹿玙的意思,可他却更加生气。
“还要本王等你多久?”
傅逸尘冷寂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千鹿玙听了太阳穴突突直跳,不爽地按了按眉毛,到底是谁在等谁啊。
正想怼回去的时候,云琳琳走了过来。
“姑娘是?”
云琳琳站在傅逸尘身侧,笑盈盈地问出声。
可千鹿玙作为单方面承认的察言观色高手,她从云琳琳的话里听出了警惕。
“嘿嘿,云姑娘好。”
千鹿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虚灰,“我是府上新来的下人。”
听了千鹿玙的话,云琳琳却微微皱了皱眉,“是吗?”
云琳琳把千鹿玙上下打量了一遍,试探道:“可我看姑娘气质不俗呢。”
“都是装的。”
千鹿玙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
一句话让云琳琳脸色微变,暗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蹄子。
但在大家族中熏染出的仪态,让她立刻调整好了状态,转瞬间,就又成了那个温柔体贴的大家闺秀。
“那就不打扰姑娘当差了,姑娘请便吧。”
千鹿玙听了这话,就像拿到了特赦令,看也没看傅逸尘,一溜烟钻进了马车。
千鹿玙可瞧好了,这次出行,府门口只停了一辆马车,傅逸尘在丧心病狂也不会让她徒步去吧?
应该不会吧?
不会吧?
云琳琳看着千鹿玙竟然上了傅逸尘的马车,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傅逸尘去常州要带着她!
这个信息像炸弹一样在云琳琳的脑子里炸开。
孤男寡女独处,这让她怎么能放心。
只是她现在还没有资格,想到此云琳琳的秀拳握紧又松开。
“王爷此次远去常州,要多加小心。”
云琳琳心中的万千不甘最后只能转化为了一句嘱托。
“多谢。”
傅逸尘微微颔首,转身上了马车。
云琳琳看着走远的马车,恶毒占据了她的双眼。
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摄政王妃的位置只能是她的!
“公子,东胤摄政王此行只带了长公主,属下以为,这是刺杀傅逸尘绝佳的机会。”
暗室里,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对着主位上的人说道。
“蠢货。”
男人戴着面具,圆浑的声音传来。
“你真的相信傅逸尘会这么冒进吗?”
男人像点的不够明白,继续说道:“以傅逸尘的做事风格,他只会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
“属下愚钝。”
女子惭愧地低下了头。
“倒也不算蠢,至少你伪装得很好。”
男子弹了弹指头,不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