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的营业额如何?”
千鹿玙坐在前台,翻着账本问道。
“姑娘为何对营业额如此执着?”
二丫很奇怪,爱财之心虽人皆有之,可东家爱的实在过于狂热。
明明昨天才问过两遍,只是本月刚过半,就已问了44遍。
千鹿玙长叹了口气。
“嗳!二丫,我可真羡慕你啊,无债一身轻。”
“羡慕我?”
二丫拿着台账的手轻微的抖了一下。
“二丫,”像想到了什么,千鹿玙突然神经兮兮的压低了声音。
“你说这摄政王府有没有可能今晚就被凹凸曼的哉佩利敖光线夷为平地?”
这样,密室里原主的弟弟不就重见天日了吗?
二丫“......”
二丫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千鹿玙的额头。
“姑娘太累了,要二丫说,兼职王府的看马人大可以辞了,至于赎金,咱这小店最近的营业额也完全负担得起。”
“哎,你不懂啊,我留在王府----”
“结账。”
赵立浑厚的嗓音传来,千鹿玙忙抬头笑盈盈的招呼了一声。
“好哒,稍等。”
又低声和二丫说了句:“一会儿聊,你先给我倒杯水去。”
千鹿玙正低头算着结账单,突然只觉有目光在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舒服。
“一共50两。”
千鹿玙一边说着,一边拿笔在账上记着。
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傅逸尘的目光。
咯噔----
千鹿玙的心漏跳了一拍。
马甲掉了?
不行!坚决捂住!
“哈哈,摄政王大人咱们好有缘啊。”
千鹿玙笑嘻嘻的继续胡说道:“不知摄政王大人莅临,今日饭菜可还合胃口?”
“味道一般,价格倒是不菲。”
傅逸尘看着千鹿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嗳?”
赵立站在一旁一脸茫然,刚才摄政王用餐时明明很满意。
千鹿玙深吸了口气,偷偷白了傅逸尘一眼。
这个狗官,一看就很贵,还这么抠。
“哈哈,摄政王大人说笑了,小店童叟无欺。我今天自掏腰包给您打个9.9折好吧,欢迎您下次光临。”
“你能做得了主?”
傅逸尘问的随意。
千鹿玙握了握拳,很想上去撕烂傅逸尘的嘴,叽叽歪歪不知到底想打听什么!
但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
“哈哈。”千鹿玙咧开嘴假笑了一声。
“我可做不了主,我只是个小店员,所以我才说自掏腰包给您个面子嘛。”
千鹿玙压着脾气,好言解释道。
可傅逸尘早已看透了这个女人胡言乱语的本事,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本王的薄面给赵大人省下了5钱。”
在与赵立擦身而过的时候,傅逸尘讥讽道。
赵立着急忙慌的付了账就去追傅逸尘,他总感觉今天的摄政王与往日不同,心事全写在了脸上,可他又读不懂这其中的奥妙。
二丫毕恭毕敬的将赵立送到门口,傅逸尘早已上了马车。
目送马车离去,二丫紧张的对千鹿玙说道:“这个店是姑娘偷偷开的?”
“可不嘛。”
千鹿玙真是想不通,她犄角旮旯的破店是谁走漏了风声。
这种感觉很像早恋被家长活捉的沮丧。
“你很闲?”
傅逸尘坐在椅子上,盯着千鹿玙问道。
在饭馆,他听到了二丫与千鹿玙的对话,但留在王府的原因被赵立打断了。
想到此,傅逸尘心里一阵烦躁,连带着语气都变的冷冽了起来。
千鹿玙缩了缩脖子,不明白这人生气什么。
“这不是要攒回国车票钱嘛,当然得多打几份工了。”
千鹿玙顶着肃杀气氛,继续编道。
而傅逸尘在听到千鹿玙打着离开的念头时,周身突然散发出阵阵寒意,不怒反笑,好像又变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摄政王。
“既然公主已经入了东胤,想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傅逸尘清冽的目光盯着千鹿玙,让千鹿玙突然有些局促,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