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月对仙盟的内部事务不感兴趣,大致看了看便把公文重新整理回原样。
她要找的东西会放在哪呢?
她起身看向书案后面的书柜,书柜上方摆放了一排排有翻阅痕迹的书籍,下方是整齐的小抽屉。
寄月随手打开手边一个抽屉,“唰”地一声在安静地房间内响起。
寄月赶忙停手,屏住呼吸,观察卧室内床上人的动静。仔细聆听,裴沂琛的呼吸频率并没有变动,看来没醒。
裴沂琛这人的呼吸声浅到一定要进了屋才能听见。方才刚进院子,她一度以为裴沂琛不在屋内。
寄月等了几秒,再次轻轻拉开抽屉。
这次她极为小心,拉抽屉的声音小到几乎没有。
抽屉里依然是一些文书,文书的左上角印有仙盟的标志。这些也不是她要找的。
寄月一连查看了好几个抽屉,无不意外,都是仙盟的资料。
就在寄月泄气时,她低头看到最下面一个挂着锁的抽屉。
有锁?看来是有重要的东西吧。
仔细看了看这把锁的类型,寄月从桌上毛笔上扯下一根毛。
笔毛是软的,但被倾注了内力,便能硬如针。
这开锁技术还是儿时偷吃家中的糖果,不小心学会的。
寄月蹲下身,把如针般硬直的笔毛插进锁芯,感受着锁内的构造。笔毛顺势在里面搅一搅。
快了,就要开了!
“你是何人?”
突如其来一个清冷的男声把专心致志开锁的寄月吓得发出“啊”地一声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什么人?”寄月的叫声成功把侧屋的毛远也惊醒了。寄月非凡的耳力听到毛远屋子传来的动静。
寄月抬起头,看见迎面而站的裴沂琛。
他什么时候醒的?如同鬼魂一样就飘到她背后了!
寄月不愿跟他多谈,纵身就要往外逃。
裴沂琛的动作也不慢,迅速跟上来,左手一下就搭在她的右肩上,想要拉住她。
当然,寄月也不是轻易能被抓住,一个侧身,右肩就从裴沂琛的手中划过。
“公子,我来了。”这时,毛远从正门赶到。
寄月只能继续从窗户回去,此刻离她最近且最大的窗依然是裴沂琛的卧室窗户。
原路返回吧。
寄月身子软滑如一条蛇,极限弯腰、抬腰躲闪裴沂琛的抓捕和毛远的攻击。
这两个家伙出招皆不伤人,明显是想活捉她。
笑话?她要是能被他们活捉,岂不是丢了师父的颜面。
寄月也不想伤了他们,她与裴沂琛以及毛远目前没什么仇恨。
裴沂琛显然直接从床上起身,身着月白色的里衣。毛远倒是披了件外衫。
他俩可真缠人啊。
她与二人边打边退,距离窗户就几步路了,愣是腾不出身飞出去。
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了。
刚才开锁的笔毛悄悄出现在两指间,抬手一挥,笔毛如细针一般划过裴沂琛的胸前。
贴身的里衣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布料顺势往下垂落,露出裴沂琛结实白皙的胸膛。
裴沂琛猝不及防楞了一下,下一秒伸手把胸前的布料往上抚,遮住胸膛。
“公子!”毛远也顾不上刺客,忙解下外衫要给公子披上。
寄月没想到裴沂琛的衣裳如此不经划!苍天有眼,她真没想划这么大一个口子。
古人曰,非礼勿视。她真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胸膛。
就是此刻,趁裴沂琛和毛远二人无暇其他,寄月噌地一下从窗户窜了出去。错过了身后裴沂琛眼底的怒意。
“公子,我去追!”毛远提剑就要往外追。
“不必了,你追不上她。”裴沂琛转身去内室。
毛远站在原地,懊恼自己学艺不精。
刺客都潜进公子房间了,他还睡得跟猪一样,毫无察觉。
过了一会,裴沂琛换了件新衣裳走到书案前。
扫了眼案上的公文,都被那人翻过了。
哪怕那人重新放回了原位,但位置终究会与原来有细微差别。
裴沂琛见毛远惭愧的神情,出声道:“那女子是个高手。你没发现很正常。她的身手在你之上。”
连他都是听到细微的抽屉声才醒。那人已在他屋内行动多时。
“这世间除了自在谷,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