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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囹圄之邦(12)

势必要他付出代价。

一根箭直直射过来,在抬头瞬间穿过眼睛扎进半根,捅破了头颅。看起来雕塑造就的身体反倒脆弱,箭直直插入,否认了身体为硬物的可能性。

另一颗眼睛完好,眼珠子滴溜溜转悠,瞅着郁叶脚边丢弃了个汽油桶,手上拿把弩,弩上搭了根箭,末梢和它眼珠子上插的如出一辙。

郁叶察觉它很弱,出现仅仅能呼风唤雨,况且势头也不大,都是些小打小闹。手上弩枪再射出,把另一只眼珠子射瞎。祂模样滑稽可笑,两根箭各插眼睛里,看不到方向的神明伸手乱摸,踩空跌下来砸桌子上,桌子本来不结实,现在倒好,直接压了个稀巴烂。

人群听见声音,仍然不敢违抗命令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为了阻止孩子好奇,长辈们按住孩子的头压住,生怕阻止不了好奇心,惹的神明生气。

没办法观察现场,没人能知道他们敬仰供奉的神明正深陷火焰,头颅还插两根箭,摸不着方向。

担心身体恢复,郁叶搭箭、射出、搭箭、射出,和那晚他躲的那个雕塑一样。风水轮流转,在幻境祭坛边,郁叶是被追杀的那一方,左躲右闪逃窜,躲过雕塑的箭;没过多久,现在他手握弩枪,成为狩猎方,来制衡杀死雕塑神明,无法反抗。

十根箭见底,出现时光彩夺目的神明扎的成了刺猬,雨水不受控制,滴滴答答滴落身上,衣服火焰烧不掉,黏滋滋贴紧身子。它无法开口说话,倒在火焰中,身上十支箭一根不落地挂上面。眼珠子穿的很透,好像最开始眼里的平淡冷漠是错觉。

它已经瞎了,动都动不了,倒在火焰里,马上死了。

这就是神吗?

郁叶咧嘴一笑,你看,神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人呢。

很快,火焰里身形消散,徒留掉落地面的十根箭。雨还在下,势头不可挡,汽油烧尽,火随之扑灭了,剩下一滩残骸。

郁叶收起十支箭和火机,祭碗碎了,他挑出来摆成堆,水很快把脏东西冲干净,祭碗又成了干净的祭碗。

他往人群方向看去,看了很久。他们还在跪地,头深深嗑下,匍匐的样子可怜可气又可悲,小孩子跪的烦了,不愿意,闹着吵着要起身,爹娘使劲摁住他们,强逼着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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