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慢慢行,孟飞离开京城已半月有余。
潇湘馆内。
“哎哟,可算是能重新开业了。”
老鸨周妈妈双手合什拜天敬神: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史涉是服用了过量春药而亡,首辅史似远虽然恨她们,但不想把事情闹大而让儿子的名声更臭,才没有特别针对老鸨和云烟几人,只由着她们被关在牢里几天。
潇湘馆背后的老板花钱疏通了赵美义,周妈妈几人才终于得以出来。
这又冷了几天,潇湘馆便要再次开门,周妈妈倒也识趣,没有特意张扬。
“周妈妈!”
这时候,潇湘馆的一个龟公跑了过来,说道:“越涛姑娘已经接回来了。”
“接回来了?”周妈妈脸上再一次开满了花,道:“太好了,太好了,她还算有良心,没有去其他地方。”
“可是。”那龟公满脸沮丧:“越姑娘她,病了。”
“什么?”周妈妈脸色大变,道:“得了啥病啊,快去找大夫啊,那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周妈妈已经是亲自跑去,后面的龟公是不忘说:“周妈妈你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周妈妈跑到了潇湘馆大门外,只见仍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越涛,在文儿的搀扶之下,正艰难地走入潇湘馆。
美还是那般美,可是越涛的脸色,却是有如纸一样白,即便脸上涂了脂粉也掩盖不住。
“我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周妈妈上下打量着越涛,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扶,但就像是看到豆腐上落了灰,是连碰都不敢碰。
“妈妈。”
越涛艰难地叫了声,根本无法再说下去,旁边的文儿是满脸的泪水,显然已经是哭了很久,此时早已哭不出声,只是勉力扶着越涛往里走。
“快去找大夫啊!”周妈妈急切地喊着,一路尾随着越涛。
文儿说道:“早已看过大夫了。”
“大夫怎么说啊?”
“呜呜……”文儿只是艰难地哭着,也说不上个所以然。
“你倒是说啊!”
周妈妈一路催促,文儿就只是哭,而越涛则是根本无法说出来,就这么被扶回到房间之中,由文儿伺候着躺下。
文儿这时候才稍稍收住哭声,说道:“周妈妈,大夫说,姑娘她,恐怕是命不久矣。”
“啊?”
周妈妈只觉晴天之中霹雳响起,大喊“不可能,不可能,她还那么年轻”。
随后老鸨便再去找了大夫,大夫过来,不觉摇了摇头,道:“此事病得蹊跷,恕我无能为力。”
不多时,第二个大夫又来了,看好一会儿,道:“这可能是痨病?”
“那她几时能好啊!”
“这病难好,只能慢慢治疗,能拖一时算一时吧!这不,我开个药,记得要让她好好养着。”
“哪能让她养着啊!我还得指望她给我赚银子呢!”
第三个大夫又来了,终于说出了让周妈妈更绝望的事情:“准备好后事吧!”
“哎哟啊!这可是我的摇钱树啊!怎么偏偏就病成这样子啊!”
周妈妈怎么都不相信,便亲自走过来,伸手探着越涛的身子:冰凉,身子在颤抖,加上御了妆之后那毫无血色的脸,这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像是病重。
“哇。”越涛一时忍不住,就吐出了一口气。
“啊!”
周妈妈吓得直往后退,心中大骂着“晦气”,直叫“可别把病过给我”,她也只吩咐文儿好生照料越涛,便离开。
第二天,周妈妈问文儿,只得到了越涛病得更重的结果。
第三天,文儿来找周妈妈,说越涛要见她。
此时的越涛已是气若游丝,眼见着已是弥留,周妈妈是满脸“哭相”地说道:“女儿啊,你找我要干什么啊?”
“妈妈,我自知我这病是好不了了,在死之前,我有两个小小的心愿求妈妈。”
“女儿,你有啥话就说吧!”
“我乃罪臣之女,戴罪之身,我这贱籍之身,已是无可脱,我只求我死之后,能将的葬在朝北的地方,以能让我遥思故乡。”
“成。”
周妈妈随口答应着,但她又岂会真的将这放在心上。
“第二件事情,文儿。”
文儿随即拿出了一个盒子,打了开来,当即一阵光亮闪闪,周妈妈眼睛立时一亮,几乎都要吊出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