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刀子。
孟飞寻思:这付微怎么变了……还是我小肚鸡肠了啊,毕竟出将入相,可是所有为人臣子的终极梦想。
“你先下去吧,记住,今日之事,还有东州之事,万不可往外传。”
孟飞总觉得不对,但跟师长争吵,吃亏的总是自己,也便不再言语,重新返回课堂。
“他这就回来了?”
回到教室,所有人都不由侧目望向孟飞,杨柳城也已经洗完脸回到教室,已经粗略听齐狄烨说过刚刚发生的事情,是又恨又怕又怒地看向孟飞。
众人倒是非常有默契地没有再谈论孟飞对抗聂式,还有东州之战的事。
一日无事。
转眼便到了下午放学之后,孟飞不免想与新认识的崔正之、赵留真去小聚一下:毕竟两人在关键时刻都比较靠谱。
但很快便有一群学生向孟飞靠了过来,或是称赞,或是表示敬意,有说有他有胆识,敢与师长直接对抗的,有说他被庆阳郡主赏识,他日定得凌云志的,有夸他诗写得好的。
孟飞不觉寻思:我这是成了突头鸟吗?看来很多人都不怕老师嘛。
不过也好,只要这些人不像史涉、薛子述那般心肠歹毒,也不像杨柳城、齐狄烨是臭名远扬的恶公子,多跟他们结交一下也无妨。
孟飞便说道:“不如我请各位同窗到酒楼去共聚一餐如何,今日难得各位盛情,便有我来做东。”
当即便有人叫好,但是也有人表示要他们自己请。
不过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孟飞耳边说道:“不知孟兄,有无兴趣到潇湘馆一游啊?”
“潇湘馆?”孟飞一警醒:那好像是史涉最爱去的地方,那名满京城的花魁越涛似乎似乎也是在那边。
孟飞倒也是真有些儿心痒,但这说话的陶询脑袋是被人一敲,说道:“你啊,能不能正经点,刚见面就要请人家去请楼。”
敲他的正是崔正之,陶询“没好气”地说:“鹤然兄,你不用那么正经嘛,我们不过就是去放松放松,听听小曲,又不是做什么事情,有什么不能去的。”
孟飞才知崔正之的字是鹤然,这时候倒也是真来了兴趣,说道:“我倒也听说过,潇湘馆并非普通的青楼,向来只有文人雅士才能去,其中的不少青倌人便是有钱也见不到,那都是只见才子的,鹤然兄不想一试身手。”
方兴少艾,血气方刚的崔正之对此事又岂会不心之神往,但却是看了看旁边的赵留真:“季至兄,不如你也一起吧!”
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又期待的表情,齐齐看向赵留真。
“哈哈。”
旁边突然传出一声笑,道:“他,有胆去吧!他就怕会被赵家的家法打死。可是连朝都不敢朝向那边。”
杨柳城,齐狄烨说着是“趾高气昂”地从几人旁边走过,后面还跟着一群跟班,不时传出向句:“假正经。”
陶询冷笑道:“哼,这几人最爱去潇湘馆,现在却嘲笑别人去,果然厚颜。”
孟飞不觉笑着说:“这女公子也爱去潇湘馆,他到了那,不知是他玩别人,还是别人玩他呢。”
“啊?”
众人一阵乐呵,都不怀好意地看向孟飞,然后一阵“哈哈哈”大笑起来。
赵留真也确实无意前往潇湘馆,众人自不相逼,便各自牵上自己的马或马车,离开国子监。
刚出国子监,孟飞迎面便遇到王平和一个燕王府侍卫在等着他。
“少爷。”
“我先跟家老说几句。”孟飞跟众人招呼了一声,便特意走到一边,王平是特意压低声音:“那郑宗玮回来了。”
“真回来了?”孟飞不觉一赞:“看来我赌对了。”
“可是少爷,他把自己的脸划花了。”
孟飞不觉一愣:他果然是个狠人。
王平则是继续道:“他说少爷要他做的事情,他会完成,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他希望少爷能让他的母亲还有女儿到家里当仆人,我已经听张铠说了,他母亲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女儿不过四五岁,现在已经无依无靠了。”
“不行。”孟飞道:“我可以安顿他母亲与女儿,但不能让她们留在孟家,因为很难说别人不通过她们查到郑宗玮跟我有关系。”
“那应该怎么办?”
“你先想办法安顿她们,最好让她们离开老家,也别到京城,最好是到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如果可能,让她们改名换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