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这个杀人魔头为什么杀人!”
成马还真就预想过这个情况,所以直接用无赖式话语应对。
孟飞心下冷笑,嘴上说道:“府尹大人,请定这个人杀害他大哥,并且将罪名诬赖到我身上的罪。”
“你说什么?”赵美义难以置信地问道。
成马着实吓了一跳,喊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杀我大哥,你血口喷人,大人,他血口喷人,他要冤枉死我啊!”
说着已经是猛地磕起头来,这也正是成马这些无赖混混的作风:但凡别人指责他们一点儿事情就装可怜,耍无赖,反正无赖不怕别人说他们无赖。
直到赵美义拍下惊堂木,成马收住了声音,孟飞才说道:“他无证无据就说我杀人,这就是诬赖,凭这,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他杀了他的大哥。”
成马则索性在一旁大叫委屈,旁边的衙吏差役则是又气又好笑,赵美义是哭笑不得,好一会儿才又是拍起惊堂木,喝道:“肃静。”
然后指着孟飞喊道:“你没证据就别在这里诬赖别人,来人,先给我掌嘴。”
赵美义似乎是找到了一个至少可以修理孟飞的理由,但是令箭拿起还没扔下去,孟飞便已喊道:“大人,刑不上大夫,这个可别乱扔。不然庆阳郡主可是要生气的,在军营里,我可是见过她处置不听军令的将士,那是直接就将他们杀了头的,你要是不尊敬她,她虽然不会砍你的头,但肯定是会想习办法狠狠地教训你一顿的。”
“你竟然敢威胁我,你这个仗势欺人的小人。”
赵美义心中叫喊,可偏偏这个威胁正正击中了他这个怕事佬的软肋……他很没骨气地把令箭放了回去。
而成马则是在一旁哭喊着:“苍天无眼啊!官官相护啊!我们的小老百姓,注定是有冤伸不了啊!啊啊啊——”
待成马哭累了,孟飞是向赵美义说道:“大人,他说的没错,有冤是得要伸的,我本来也是好好地在家,可是无证无据的就被人拉到这里来了,还被说成是杀人犯,我这冤往哪里说去啊。”
“好无耻啊!”成马望着孟飞在心里大喊,在公案上审案的赵美义此时早已无言了,到目前为止,这个案子可是完全没罪证,确实已经是审不下去了,无奈只能是敲着惊堂木让堂下安静下来。
孟飞故意地与成马、赵美义瞎扯了这么一通,便是要告诉别人他不是软豆腐,此时终于严肃起来,向赵美义说道:“大人,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被告。”
赵美义无奈摊手:“问吧!”
“成马是吧,我问你,你说看到了我杀人,除了你还有谁看到了,你既然记不清你大哥被杀的时辰,你又何以记得是我?我与你素不相识,便是记得我的样子,你又如何指证我就是凶手?”
孟飞说着又转向赵美义,继续说道:“大人,我本非京城人士,来到京城,满打满算不过三天,他,还有他的大哥我根本就不认识,我为何要杀他,有次辅大人为我作证,我于案发当日便确实在崔府呆到了将近子夜,姑且认为离开崔府之后我便去行凶杀人,可是我对这京城的路根本不熟,夜深人静,我又如何能够准确找到他家在何处?这杀人凶器又为何物?我既已杀了他大哥,看他手上有伤,可是当时凶手所留,我为何不把他也杀了,而让他在这里指证我。”
一连串的问话让整个公堂哑口无言,赵美义,以及师爷,还有一众衙吏虽然是接不上话,但毕竟在衙门待久了,知道衙门的程序,还不算惊讶。
成马虽然是个经常耍浑的无赖,但这种程序问题他还真没搞清,被问了个结结实实,尤其这种无赖混混本就是个不经激的,一口气堵在喉咙口,终于是喊道:“因为我大哥杀了他家的下人……”
话刚出口,成马便知说错话,随即捂住嘴。
赵美义一惊,柳生那些捕快也是一愣,孟飞则是“惊讶”地说道:“你说什么,我家的下人阿孝是你的大哥杀的,原来是你们?”
孟飞说着就要打下去,成马立即抱头,喊道:“不是我,不是我。”
“我都已经是听得清清楚楚了,你还敢说不是你。”
孟飞“抢过”旁边衙吏的水火棍,就要砸上去,说道:“你为什么要杀阿孝,他家里就是他一根独苗啊!他爹娘可都已经七八十了,天天都在盼着他回家啊!”
一众衙吏冲上来抱住孟飞,好不容易才将他制服了。
成马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大人,没错,那就是动机,我大哥杀了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