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得要等好久好久,薛子述忍不住心痒难耐,说道:“那我要虞世南那女儿,她叫什么来着了?”
“虞世南?”薛麟细想一阵,不觉说道:“也罢了,虞世南虽然是个不开窃的老古板,但我向他提亲,谅他也不敢不答应。”
“哈哈哈!”薛子述瞬间兴奋起来,再不理会身上的痛,就说道:“爹,那我们再放一个犯人跑到那姓孟的家里去,就不信抓不住他。”
薛麟不觉寻思:虽然是故伎重演,不过反正是栽赃,也不怕没话说。
而在薛麟父子二人在骂周翰的同时,郑宗玮已是换上了燕王府的侍卫服,在张铠和几个护卫的“看押”护送之下出了孟府,然后直往京城而去。
“低下头,不要四处看,你这张脸可是上过通缉令上的,很多人都认识你,小心别被人认出来。”
张铠命令似地说着,郑宗玮自知身份,也没多说,只低着头,夹在队伍之中,一直往东城门口而去,到了城门口,因为是燕王府的侍卫,所以守城门的士兵并没有严格查问,很顺利便离开了京城。
真到出了京城?
郑宗玮仍然觉得是有如梦中:从昨天答应了薛麟的交易……准确说是要求,虽然他“并不会因此而生还”,但这却已是个天降的馅饼。
更让他难以置信的,他要去陷害的人,竟然也选择相信他,竟然真的让他逃出了困住他的“牢笼”。
要不然,趁着现在就直接逃跑吧!
一旦逃出了这里,那以后就是飞入天空的鸟,再也无拘无束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郑宗玮否决了:虽然逃脱了,但绝不是无拘无束。
他试过,他试过不受礼法的制约,不受世俗的束傅,他试过奋起反击,当时的样子是多么的痛快,但最终迎接他的,却是再也无法融入人群了,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最终是风餐露饮,以地为席以天为被……那是曾经向往的潇洒,但那潇洒不过是一场梦,他不过是一只让人恐惧的野兽。
反倒是被人抓住的那一天,即便是成为了一个人人鄙夷的囚犯,却反而是最为轻松的一天。
郑宗玮最终只低调地随着队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