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BA蛋。”
大理寺中,薛子述拿起桌上的一个砚台就向面前的周翰砸了过去,说道:“怎么可能搜不到,你格老子的也敢来骗我。”
骂喊之中,薛子述纷纷把桌子上的东西都砸向了周翰,周翰本能地想要躲开,但根本不敢躲,便生生地扛下了迎面砸来的东西,墨水泼了他一脸,让他看起来既狰狞可笑又可怕。
“再给我去搜。”薛子述指着周翰鼻子就喊道。
周翰颤微微地说着:“公子,我们已经很仔细地搜过了,每一寸角落都没放过,真的是没有啊!”
“没有没有,我看你就是个废物,怎么可能没有。”
薛子述又骂了一通,完全不理会周翰的解释,周翰只能强行解释:“我们是明明看见那郑宗玮逃进去的,可就是见了鬼了,没找到。”
薛子述直接上来就是一脚:“那再给我去找。”
“是!”周翰只想要赶快躲开,低头应了一声,就直往外跑去。
“行了。”
从旁边走出来一个满脸怨煞之气的人,正是这京城中臭名昭著的“三凶四兽”之中的薛麟:“搜不到,如果不是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本官谎报,那就是郑宗玮已经逃了。”
周翰吓了一跳,当即跪了下去:“大人,小人怎么都不敢骗大人啊!”
“那个贱民死囚,他就敢来骗我。”
薛子述已经气疯了,薛麟却是冷笑,脸上露着狠戾的目光:“一个敢杀那么多人的重犯,有什么事情是不敢的,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敢骗本官啊!周翰,马上去把他的家人给抓来,老子得让他知道,本官不是谁想骗就可以骗的。”
“是。”
周翰满脸喜悦,领命就离开了,出了衙门正堂,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有差事去做,就可以待罪立功了。
可是,周翰双眼直打架啊,昨天才被要求连夜办差,一整夜没睡,现在却又疲于奔命地跑到几十里地之外。
“我才不要这么没命奔跑,先去睡上一觉好了。”
周翰不自觉地摸了摸藏在怀中的银袋子:“那个姓孟的小子也真是大傻子,给他找麻烦还给我送钱,不过也好,今天的饭钱有着落了,还是先去馆子好好地吃上喝上一顿!”
后面的薛子述怒气还没有散去,骂道:“爹,真TA娘的晦气,又让那姓孟的小子逃了一回,我看也别费什么事,直接把他抓了来,随便给他安排个什么罪名就是了,没必要搞那么麻烦。”
“抓抓抓……抓你个老子啊……”薛麟发觉说错了话,一口气堵在胸中出不来:“你别忘了,他可是燕王府的座上客,连崔与之都待见他,是可以像其他的贱民一样子随便抓的吗?”
“崔与之,崔与之,又是崔与之,他怎么都是来烦人啊!爹你就不能向皇上参他,杀了他,哪怕是罢免他的官,或者叫首辅大人把他赶出京城,别让他来烦人。”
薛麟脸肉眼可见地张红起来,不一会儿,就猛地跳了起来,冲向薛子述,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喊道:“参参参……你就知道参,你以为那是可以随便参的吗?”
说着已是不停手地揍了薛子述一顿,薛子述在地上打滚,咬牙切齿的就是不敢反应。
“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蠢儿子啊!”
薛麟说着是将儿子拉了起来,将其狠狠地抱在了怀里。
“述儿啊!把你打疼了吧!”
“不疼,但是我要越涛。”
“不要去碰那种女人。”薛麟说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那种女人有多少达官贵人在盯着,那是你碰不起的。”
“那不就是一个粉头吗?有什么碰不得的。”
薛麟又是一巴掌扇在薛子述脸上,说道:“史少爷都没能碰到她,你不准去想。”
薛子述“叫苦不迭”,最后是说道:“那我要秋月虎,梁玉莹。”
“那是史少爷的女人,你也敢想。”
“史少爷才不会要她呢,我平常听史少爷都不知骂过他多少遍了。”
“史少爷骂归骂,但是他的女人他不会让给其他人的,至少在他得到之前。”
得到之前,那就是说,史涉在得到梁玉莹之后,还是有可能把她丢了的,好好,到时候就把她收了,那叫金屋藏娇……哈哈哈!
薛子述不免想着史涉每每在他面前提到梁玉莹面前之时,都是一副愤恨的模样,那是根本就不爱她,所以自己从史涉手里接过梁玉莹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