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整座房子,王平和燕王府侍卫众人都被惊醒了。
“你是什么人,快滚出去,别在这里害我。”
孟飞无暇理会其他,向黑暗中的人喊着。
“你何必那么绝情呢,我以前帮你做了那么多事情,你就救救我吧!”
孟飞:……
对方急促又似得意地说着:“求你了,千万别让我被他们抓去,我死,你也死,我不死,你也死。”
对方像一个疯子一般地叫嚣着,而外面的敲门声是越来越急,“砰——砰——砰——”几乎是要将门强行撞开。
“你去死吧。”孟飞猛然向对方冲撞过去,身上连续被对方击中,可却是硬生生地扛了下来,直欺到了对方身前。
对方一阵惊恐,这小子不要命的,而在这刹那之间,他只觉喉咙一紧,他的命门已是生生地被扣住,几乎便要为碎裂……
“怎么了,这是?”
王平匆忙穿好衣服,揉着稀松的眼睛,疑惑又心惊地望着正在被别人猛敲的大门:这难道是被强盗抢劫吗?
经过阿孝被杀的事情,他真的认为这“首善之地”会有杀人越货的强盗出来。
“难道是有强盗?”
王平不敢去开门,而旁边的燕王府侍卫也早就起来了,一个个拿着刀警惕:“京城之中又怎么会有强盗,而且这么大的动静,都赶上劫营了。”
“到京城来劫营,大奉已经被别人攻陷了吗!”另外一个侍卫难以置信地说着。
“别担心,就不信有人敢对我们怎么样。”
几个侍卫已经聚集,个个长刀出鞘,排好队伍走到大门之前,打开大门,门外随即冲进来一群早已长刀出鞘的巡防营士兵,齐刷刷地逼近燕王府的这几个侍卫。
“你们想干什么?”为首的侍卫张铠喝问道:“大半夜竟敢……闯别人私宅。”
张铠本想要喊“闯燕王府”,临到嘴边只得改了。
领头那巡防小队长说道:“原来是张侍卫啊!大理寺重犯郑宗玮越狱逃跑了,我们一路追击,看到他跑到了这里,赶快让开,还是说你们在窝藏罪犯啊!”
“胡说八道。周翰,你可看清楚了,我们是什么人。”
那巡防营小队长周翰与张铠几个侍卫本早就相识,然而这时却是冷笑道:“我当然认得你,张铠,你不在燕王府守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难道你们借着燕王府的庇护,跑到这来跟匪人勾结。”
“胡说什么呢,小心我割了你舌头。”张铠也是寸步不让,周翰倒是还想冲,但燕王府的势力摆在这里,他语气还是软了下来,说道:“张铠,重犯郑宗玮逃入这座宅子,是我们亲眼看见的,今天我们是一定要将他带回去,你们要是敢阻拦,那可就是与大奉律法对抗,就是燕王也保不了你们。”
“我们今天在这里做客,有哪个逃犯敢跑到这里,就算有也早被我们抓了送京兆府去了。”
张铠只觉得对方的把戏十分荒谬十分幼稚,而且他们代表的是燕王府,更不能在他们面前露了怯,失了面子。
“我们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如果不是你们都没长眼让重犯跑了进来,那么你们就是跟罪犯是一伙的,你们在包庇罪犯。”
“胡说八道。”张铠一众犯人齐声呼喝,而周翰却是一声冷笑,说道:“是与不是,搜过就知道,你们要是不让开,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来人,刀尖向前,谁敢阻拦,就地正法。”
说着一群巡防营士兵便齐齐向前,张铠愈加觉得奇怪:周翰这些人平常要说趾高气昂,欺负寻常百姓倒是不假,但从来就不敢对达官贵人,哪怕只是在他们这般在高门大户中当差的人物面前撒野,今天为何如此强硬。
张铠自不想让,但奈何对方人数是他们的几倍,一时不由被逼得向后退去。
“哼!张铠。”周翰眼见占了上风,冷笑道:“你倒是给我横啊!我就看你今天怎么横。”
“周翰,你们虽然人多,但别忘了,我们是燕王府的侍卫,我们在战场上血雨腥风地拼下来,还怕你们不成。”
张铠说着已是往前冲向周翰,周翰吓得连忙往后一退,他周围的同伴齐齐挥刀,才将张铠挡了下来。
“张铠,你敢阻挠我们追捕逃犯,就是王爷也救不了你们了。”
刹那之间,几个弓箭手就向前冲了过来,做好了射击的架势,张铠几人不由向后退,做出防卫的架势,但他们又岂能挡得了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