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随即任命了新的保长,继续去招募精壮,而他的这些措施,很快就传到了庆阳郡主耳中。
“郡主,孟同知这么搞,恐怕是要出大事的?”
庆阳郡主的护卫统领徐应不无担忧地说着。
“出大事,会出什么大事?”
“我大奉军制,军事将官只有统兵之权,没有调兵之权,但现在孟飞甚至都没有军职,他却招募精壮,将囚犯编制成军,这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想随便给他安排个罪名,这很容易啊!”
“比如说,造反的罪名?”
徐应点了点头,庆阳郡主再问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孟飞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
没有处理过一县政务的徐应最终应道:“手下不知。”
“没错,你也不知道,我刚刚也在思量过他此时该以何措施应对东州的局势,如何安抚民心,如今细想之下,这个办法虽过于雷厉,却也行之有效,因为便是本郡主也无法把握,朱雀匪军会不会攻击东州城。”
“郡主,东州并不是什么要地,朱雀军难道真会攻击它?”
“朱雀匪军的意图我还没有摸清楚,但是经过这次在东州抓朱雀内奸,我却大为疑惑,朱雀匪军好像是瞄上东州了。”
徐应道:“末将也有这种感觉。”
“所以,就让孟飞放手去干吧,出了什么事情,本郡主替他扛着。”
“郡主!这才是末将最为担心的事情啊,孟飞可是郡主任命的东州同知啊!虽然在战时,郡主有权临时任命州县官员,但是无权募兵啊,这事情一旦被京中知道,郡主免不了会有麻烦。”
徐应已是尽量把话收着说,庆阳郡主只是摆了摆手,道:“现在的首要之事,还是打完这一仗,消灭朱雀军吧!”
说话之间,庆阳郡主双眼已是直盯着军事舆情图,图上显示,朱雀军的主力已是向她所率领的大军移动,已是做出了一副要决战的态势。
至于东州,庆阳郡主并没有特意布置大军防守,但因敌制宜,它已是处于大军身后,一个本就无必要攻下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被大军保护着的地方。
“东州确实不是什么必须攻击的地方,可为什么朱雀匪军会派出大量间谍到这里来呢?”
霍元敬只以一天时间就将东州的在押囚犯编制成军,此时他正看着东州的地图,原本一直在研究应该如何守城,也是突然之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但是,想不明白,但如果猜错了,那为什么匪军会在这里搞那么大的动作?
是在声东击西?还只是虚晃一枪,想要迷惑庆阳郡主?
“罢了,无须想那许多!”霍元敬苦笑一声,心道:“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戴罪之身,如果朱雀匪军真的打过来,我替孟大人守住城便是,也算是报答他敢用我这个犯官之恩。”
霍元敬再次盯着东州地图,这个地图他是今天第一次见,但是作为一个领兵之人,东州的地形自他到这里,便早已打听清楚,他早知何处险峻,何处可守,何处易攻。
突然之间,霍元敬双眼怒睁:若是没有庆阳郡主的大军,朱雀匪军自然是会从易攻难守的北边来,但现在,若果真攻东州,匪军就会从这里打进来。
霍元敬眼睛所望的地方叫黄牛墺,那是东州西边的一处并不显眼的小村子,地方不大,但完全可以行军,甚至驻扎一支数量不大的军队。
有庆阳郡主大军在,朱雀匪军不会派大军绕道,但攻破黄牛墺,只要有数千人马甚至数百人马就足够。
最重要的是,朱雀匪军有人带路:原东州知州杜冲。
作为被羁押在东州的犯人,霍元敬和其他犯人一起被杜冲押到黄牛墺去服苦役,将那里修建平整,作为犯人他无权过问为何要整修黄牛墺。
但如果说是为了方便敌军进入,这却是完全可能。
“来人。”霍元敬随即命令:“马上集合队伍。”
孟飞很快便得到了霍元敬的请命。
“带兵出去镇守黄牛墺?”
孟飞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不免有些犹豫,早跑过来希望能够帮忙的孟知时连忙说道:“他那是要带兵出去?飞儿,这可不行,万一他带兵跑了怎么办?或者是那些犯人跑了怎么办?”
“是啊!”伍英超也不无疑虑地说道:“若要守城,好好地让他在城里守着就是了,还跑出去干什么呢?”
“黄牛墺是什么地方?”
孟飞问了几个熟知当地地形的人,很快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