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孟知时不解地问。
“不走快点,人人就等着给你我送礼了。”
送礼……确实如此,不过收礼不好吗?
一路回到孟家,孟飞才叽哩咕噜地向孟知时说了一通,孟知时听着不觉点头称是,又摇头叹气,但心里有一个强烈的疑惑:这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吗?
入夜之后,庆阳郡主郡主的营地,一个士兵向她报道:“启禀郡主,确实有很多人提着礼物去了孟府,没过一会便空着手出来了,每个人都是满脸微笑的,显然,礼物被收下了。”
“真的收了。”庆阳郡主叹了口气,道:“难道我看错人了吗?
孟飞啊!你虽然有些鬼点子,但终究是太年轻了,不知道这官场的深浅,偶尔收点礼可以,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终究是难成栋梁啊!”
“那郡主,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人,又刚刚才任命他代理东州,只能等这里战事结束,再免了他,但他要是做得太过分,我也会从重处置。”
在王叔通家中,老夫子同样接到了家中下人的回报。
“哎!他终究是个商人啊!唯利是图啊,本还想要大展拳脚一番,现在看来,终究是自己的妄想罢了。”
王叔通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一夜,孟府直到凌晨,天将明之时才安静了下来。
“老爷老爷!”王叔通一夜没有睡意,直到天亮之后才渐有睡意,但是下人急勿勿地跑来。
“什么事情那么着急啊!”
“外面有人在游街。”
“游街?”王叔通毫无兴奋:“是昨天郡主处置的那些犯官?游街就游街吧!老夫不爱凑这种热闹。”
“不是犯官,是孟知时,孟老爷。”
“他游街?”王叔通倒是来了兴趣,当即穿戴好往外走,到了街上,只见孟知时坐在一辆没有盖顶的马车上,拿着一个本子,在那里大声地念着:“钱富贵,钱老板,捐赠纹银二百两。”
而马车后面还跟着另外一辆马车,上面全都是放着各式各样的礼物。
“怎么回事啊?”
王叔通这一问才知道,孟知时是大张旗鼓地宣称:因为朱雀匪军侵扰百姓,东州的乡绅人人都慷慨解囊,积极捐赠财物给庆阳郡主的大军以作军晌,百姓们不能忘记乡绅们的恩德,所以要把捐赠的财物以及捐赠名单向全城百姓公布。
“哈哈!”王叔通惊讶了一会:行啊!孟飞这小子,还是挺有鬼主意的,把别人给他行贿的钱全充作了军晌,这是向郡主示了好,又回绝了别人的贿赂求官,还让行贿的人无话可说。
同时也是向别人表明了他不是个贪财的人,这条路走不通。
这算一石三鸟还是一石四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