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晌午。
她见自己穿着干净的内衫。
被褥也已经换了新的。
想来,萧澈回来过。
可是,最晚的羞辱与残暴,让林菀心有余悸。
“大小姐,什么时候能醒?这也睡了太长时间……了吧!”
窗外传来陈副将狐疑地询问。
“她好吃懒做,哪儿日不睡到太阳晒屁股!大惊小怪!”
“嗨!问你了吗?你个老妇人,一把年纪如此刻薄!”
姜海的声音吊儿郎当,他故意把老字说得很重。
气得柔姨牙根痒痒,她怎么老了?
“澈儿,他们……”
“老妇人,别没事儿招儿事,我们跟萧澈可是同僚!他管不到我们!”
杜虎不以为然,他看萧澈不顺眼很久了。只是,打不过他而已。
“你们也配!你们这些泥腿子!”
柔姨声嘶力竭,林菀虽没亲眼所见,但也能猜到柔姨又受到了“奇耻大辱”!
“你说谁呢?老妖妇!”
“说你们和林菀!”
“哎呀!陈副将,你听没听见,这就是你管制的犯人,这么猖狂!”
“谁是犯人?你说谁?澈儿……”
“萧澈,他们可是对萧家不忠,你再帮他们,天理难容!”
“对……对不起祖宗!”
姜海和杜虎一唱一和,气得柔姨呜呜大哭。
“没有,澈儿,不是的!”
“娘,你别这样!你快起来!”
“澈儿……”
林菀打开窗户,手腕支在窗楞上,伸出脑袋看热闹。
柔姨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澈儿,我们错了!我真知道错了。威儿,快给澈儿跪下,祈求他的原谅!”
孙威的脸上布满黑线,他盯着萧澈,无可奈何地跪了下来。
“翠霞,翠霞,快出来,抱着孩子出来……”
“哎呦!娘,你叫她们做什么?孩子昨天被这帮歹人惊到,闹了半宿,刚睡安稳!”
孙威语气不善,柔姨听到倍感伤心。
“澈儿,你原谅我们吧!你不原谅我,威儿也怪我!我……我要怎么活……”
她爬着去抱萧澈的大腿。
萧澈左右为难,扶她起来,功亏一篑。
林镇南生性多疑,睚眦必报,但凡自己与周家有一分联系,他必将有十分顾及。
不扶……
“苦肉计!你自罚一百个耳光,他可能原谅你!”
林菀清脆的声音,让众人注意到她!
“大小姐,起床了!”
陈副将立即屁颠颠跑过来,
“我们都准备好了。咱们搬?”
林菀懒散地打着哈气,
“我昨天休息的不好!改日吧!而且,我怕这老妇人又和外人勾结,我先看她两日。”
她现在腿都是软得,还搬家?走路都是问题!
“不用您操劳!您啊,走过去,就成了!”
陈副将笑呵呵地,但是语气坚定,
“三个小娃,您的小丫鬟,一只大狗,五只狗崽子,一个养狗的小厮,都搬过去了!”
他望向萧澈,随即转头看向林菀,
“就等您了!您要是不舒服……,我让人抬您!”
林菀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林镇南的意思!
“多住一天……,都不行?”
“大小姐,不安顿好您,萧校尉怎么能,放心出门办事?”
陈副将凝视着林菀的神情,陪笑道:
“这……,他在外不放心,事儿也办不好。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我一会儿走过去!东西就重新置办吧!我现在身份非凡,这些都配不上我了!”
林菀按下心中疑虑,她无所谓地说道:
“现在是晌午,现出去会晒坏我娇嫩的皮肤!下午再说吧,我再睡会!”
随即,她关上窗户,
“老陈,现在去把东西给我置办一下。我下午过去,就要看到!”
林菀的语气趾高气扬,陈副将听着刺耳,但也只能应承道:
“好,好,大小姐,我这就去!”
还没等他说完,“啪”得一声,窗户关得死死的!
陈副将不悦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