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去给少帮主问安,也给老帮主烧一柱香,求得老帮主在地下安生。
紫轩起初认为薛老板怕事,这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这时去冥天那儿反倒让冥天认为自己不诚心。薛老板一甩发辫,一副生气的样子,说紫轩像他大哥春生一样犟,把好心当成了废话。就说这冥天,虽然还小,但他已经接管了青帮,得罪了他对麻阳船没一点好处,难不成洪帮真会为麻阳船而与青帮干仗?紫轩为不扫薛老板的面子,带了些礼去了冥天的青帮。
冥天对麻阳船本来就没有好感,父亲设灵堂摆了那么多天,下南门码头上的各地船帮没一人前去吊唁,他想这事定是有人在操纵,把他青帮的面子扫了个精光,原想等过了头七,他带着青帮要对下南门码头的船帮进行一次整治,不再像父亲那样软弱。对那些拖了几个月仍未上贡的船要驱赶出码头,让它永远别进常德。特别是对麻阳船,每次催收码头费时,他们总是以各种理由说下个月一定奉上,现在父亲都走了,他们不但不上贡,连人都不派一个来,不整治他,这帮会今后还有何威望?他打算杀一儆百,杀杀麻阳佬的锐气,也告诉下洪帮,别再插手下南门码头的事了,他爹是他爹,我冥天是冥天。
紫轩进得冥天的屋后,就一直受到冷落。上上下下对他全是冷眼相看,有的还对紫轩热嘲冷讽。在院子中央,紫轩受到青帮里的人戏耍一阵之后,冥天才从房里朝外面赖洋洋地叫唤一声:“让他进来吧!”
冥天半躺在床上,样子与他先前的老子一样做派,对进来的人爱理不理,也不吩咐人给紫轩搬坐和沏茶,自顾把玩着手里的一串佛珠。这串佛珠紫轩见过,冥老九在世时一直戴着他,现在传到了冥天手上,恐怕有辱此物原主的本意。紫轩不是薛老板劝说,他压根就不想来冥天这里受气。但他来了,既然来了就得忍气吞声地把事情办好,免得生事。紫轩朝冥天一拱手:“天爷,麻阳船来迟了,惊闻老帮主仙逝,特来给老帮主烧柱香,还望少帮主见谅!”
冥天白了眼站立着的紫轩,口气十分不满的“哦”了声,拖着长腔开始教训起紫轩来:“麻阳佬,老帮主去世了你们是不是特别开心呀,老帮主不差麻阳佬这柱香,倒是应该你们把拖欠码头的费用该结了,香就别烧了,他老人家也不想收你们的这柱香,回去,把拖欠的码头费三日内交了,不然过一日翻一倍,按日子算,莫要到时把船抵了又怪我冥天太毒了!”
冥天还没等紫轩开口,他朝手下喊:“送客!”
紫轩回到码头上得船,一身的虚汗。这薛老板倒是好心,却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起来,这三日内就把拖欠了四个月的码头费全交了,刚有点起色的麻阳船帮怕是又要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了。但冥天这人紫轩是清楚的,他说到做到,他也不想再次去麻烦洪五爷,他打算明天还是咬咬牙把这个该死的码头帐结了,让船帮以后落得个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