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轩,一边战战兢兢地说:“快躲起来吧!”
正在紫轩不知艄公是因何因而催促自己躲藏起来的时候,船头上来一个人,一口的河南腔调问甲板上的水手:“滕船头在哪?”
水手们朝船舱里一指,那人便走向了船舱。艄公的心这时安顿了些,他指着朝船篷走来的人:“高老板来了,是他说……”
艄公话还没说完,高老板进了船舱。他先向紫轩拱手行礼,然后走近紫轩,朝紫轩说:“滕船头,还是跟我走吧,先到油号里藏一会,等油装好立马开船!”
紫轩接连接到艄公和高老板的不明催促,一时摸不着头绪。但他能猜出他们要说的事是十分严重的,而且十万火急。滕紫轩顾还了问个究竟,随同高老板下船上了岸。艄公送到岸上时,紫轩吩咐艄公,要水手们待在船上,谁也不许离开半步,等他回来拔锚开船!
此时的码头非常热闹。搬运棉花和向船上装上桐油的民工,喊着号子,把码头闹腾得热火朝天。滕紫轩同高老板逆行在码头上的人流中,朝不远处的那条深邃巷子里走去……
“这是一场诡异的、不能露出一丝马脚的水上拼杀!”这是梵垞对他的下手说。
另一个深邃巷子高墙拱门后院子里。梵垞躺在竹椅上,看着面前争执不休的手下,脸肃然得吓人。他此时对卷子说出的话有些不满了,这点子是卷子出的,事到临头的时候,他却成了缩头乌龟。
梵垞板着脸朝卷子问:“哎哎,卷子这到底是怎回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上午你是怎么说的?”
卷子心里打着自己的小小九九。梵垞这一问把他问住了,他事先就没想好怎么才能应付梵垞地追问。他含含糊糊的“哦哦”半天,装着自己说话十分吃力的样子,故意把脸憋得通红,嘴也张开很大,就是不吐出半个字。身边的另一位急了,提腿向卷子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卷子不防,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弄得满堂的帮会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卷子爬起,愤怒地瞪着踹他的那个汉子,举手握紧了拳头,脖子上爬满筷子粗的青筋,通红的脸一会变得铁青。他用拳头在那汉子的面前晃了晃,最后还是忍下,坐在了原地。
卷子刚坐下,不知人群里是哪一个喊了一声:“卷子,说不出就唱,上午不是给梵爷唱得很好嘛,唱好了梵爷又得赏你银圆呢!”
人群里又是一阵笑声。卷子不理,他斜视了对面的梵垞。梵垞正眯着眼,对刚才有人调侃卷子的事不追究,当着他们相互间的玩笑。卷子的自尊受到严重侵犯,他乎地站起,抓起地上的一张小板凳,朝刚才调侃他的那个人砸去,那人躲得及时,板凳落在了地上。卷子的愤怒制止了嘈杂的人声,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梵垞这时睁开了眼,朝院子里的所有人大吼:“闹够了没有?明天水上你们要有这样的神气,何愁杀不了一个滕紫轩?”
院子里的人见梵垞火了,个个面面相觑。卷子想,梵垞是下了决心要杀滕紫轩的,自己惹了天祸,怎样才能平了这事?这即要不让梵垞识破他的把戏,又不能真杀了紫轩,这事很难。好在他还留了个心眼,他把从高老板那里打听到的紫轩明天下午开船消息告诉了梵垞,而又将梵垞要杀紫轩的消息告诉了高老板。他想高老板不傻,紫轩定能从高老板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他想赌一把,他赌滕紫轩今天晚上开船。他粗略的估算了一下时间,麻阳船今晚开船离开洪江码头,顺水而下,滩多水急,要不了明天天亮就过了洪江地界进入了沅水江面,那里江面宽阔,麻阳排佬众多,就是梵垞赶到也不敢轻意下手。
卷子正想着,梵垞又朝他问话了:“卷子,麻阳船开船的时间准不准?”
卷子听到梵垞叫他,慌忙回过神,但没听清梵垞问他的是什么,忙答非所问朝梵垞:“正—正在——想呢?”
“你想个?呢!”梵垞此时真是怒了,他冲傻愣的卷子吼。
梵垞这一吼倒把卷子吼清醒了。卷子伸了伸脖子,看样子他是想说话,他的这个动作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几十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期待他再唱一出阳戏。
卷子顿了顿脖子,像似他的脖子防碍了他说话,然后又瞧了眼周围的人。人群里有人实在忍受不住卷子的磨蹭,朝卷子吼:“卷子你磨蹭个**,老子等了半天你他妈屁都不放一个,看你个?样!”
卷子此时并不在意骂他的人,张嘴“哦哦”两声,朝梵垞一笑:“梵梵梵爷,麻阳阳阳船明天中中午开开开,我们就就就在在洪江出出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