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出的主意,说在辰州她可以暗地里去照看他。她听说大哥的不幸后,她在家里为大哥设了灵堂,也请了法师做了三个晚上的空灵道场……
第二天下午,二叔的船早早的在码头上靠了岸。船靠岸时,码头边上的吊脚楼里不再消停了,临河窗户边上的女人老远就向还在河中的麻阳船大喊大叫,手拿一方绣花丝帕,露着雪白圆润手臂,朝河中的麻阳船摇手呐喊:“麻阳佬来了!”“麻阳船来了!”
水手们倒也不忘当初离开码头时对女人的承诺,带着从常德带回来的紧俏东西,一鼓脑的奔上了岸,直奔吊脚楼去。
晚饭是在义父家里吃的。迟墨感觉他这一生,这一顿饭最香。二婶不停为他夹菜,有时还告诉迟墨慢点吃,吃快了对胃不好。每当迟墨听到二婶的声音,他就觉得从没有过的幸福。
二叔给义父说了许多有关常德的事,也说到了像教书先生说的那样,朝廷里已经分成了几派,南北均有战事,天很快就要变了,这个朝廷很快就要完蛋,离他们返回高村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二叔与义父还有二婶他们说了一个通宵,第二天起床时,迟墨没有看见二叔。义父说,二叔的船已经开了,是去了洪江。下行时再来看他。
但二叔不知,此次去洪江,一场险恶正在向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