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轩楼’的掌柜看清来人后,连忙迎了出来,亲自将一诺一行迎至二楼的雅间。
不要说是‘静轩楼’的掌柜了,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两旁生存的每一家商铺里的掌柜,哪个不是人精似的人物,淮北哪个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家不是被他们牢牢记在心里,更何况眼前这位身份特殊呢!
有了掌柜的尽心的服务,这顿饭自是让众人吃得眉开眼笑,席间,一诺没少拿‘静轩楼’与‘漪风阁’相比。
至此,秦潇予也只是听听罢了,他明日便要离开,今日大方一些让这小丫头好好高兴高兴也无妨。
可他哪曾想过,小丫头会得寸进尺呢。
“大哥,若小妹想去‘漪风阁’做事,你看可行?我保证,我若是去了‘漪风阁’,不出七日,定能让你那‘漪风阁’比‘静轩楼’好上千倍,到时候保准把这‘静轩楼’的客人全给挖到咱们‘漪风阁’去。”
一诺趁机提出想要踏入‘漪风阁’的想法,她才不想每日呆在秦家堡里与人争来斗去,她更没打算长住在秦府,哪怕只是暂住,她也想尽早搬出秦府。
踏入‘漪风阁’无疑是她接触古代商务的最佳场所,最关键之处还在于,在‘漪风阁’中创得的利益可算作她报答秦大哥的恩情,一举多得之事,她当然得争取。
一诺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众人瞩目。
秦湘像看怪物似的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云依依然浅笑嫣然,只轻瞄了一诺一眼,便兀自品尝着一诺和秦湘为其布的佳肴。
而秦潇予则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垂眸,手中的银筷慢调斯理的伸向桌面,并无言语。
见此,一诺方才恍然大悟,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似乎有些操之过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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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依在一诺等人的说服下跟着一同出了门,许婉对此十分不耻。
相公重伤在chuang,什么女人如此没有怜惜之情,居然还有心情出去招摇。
此刻的她显然将被云依刻意留在府里照顾秦老爷子的菊儿当成了空气。
这一刻,仿佛只有她许婉才堪称贤妻良母,妇人典范。
装腔作势之人向来最会做的便是趁虚而入,老爷回府好些日子了,伤势再如何严重也有些好转了吧,可他却恁是不曾出过这主院,更不曾主动让人去请她过来陪侍。
刻意的装扮,扭动着身姿,许婉趁机来到了主院。
推开屋门,屋内空无一人,她如释重负般用丝帕装模作样的向脸颊拭去,随后便脚步轻盈,步步生花的往里屋走去。
走进里面,chuang榻之上,她曾经深爱的那个男人沉沉睡去,呼吸绵长,面容安详。
轻轻的,轻轻的,缓缓靠近,深深的端详着。
这个男人即将年过半百,但他却还如初见般俊美,若不是眼角的细纹彰显着他的年岁,或许,她会认定,他还是曾经那个爱她惜她,为了给她名份,不惧云依身份而任意妄为的男子。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之间似乎变得不一样了,随着岁月的流逝,儿女们渐渐长大,他对她不再如从前那般娇着纵着,反而对云依那个病殃子非同一般。
她就不明白,那个病殃子有什么好?除了家世好些外,还有哪一点是她许婉比不上的?
思着想着,许婉原本谄媚的面容上出现了些许怒意。
放在两侧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然卷握成拳,较好的面容因怒火变得有些扭曲。
“婉儿,你怎么过来了?”悠然醒来的秦楚睁开双眼便看见chuang前站着自己的chong妾,微笑着。
突然而至的声响唤回了许婉的思绪,恰到好处的浇灭了她心里正腾腾燃烧着的怒火。
只见她如变脸般立刻笑靥如花的靠近chuang边,优雅的缓缓坐在chuang畔,软弱无骨的芊芊玉手轻抚着秦楚明显清瘦的脸颊,心疼的眼里泛着泪光,那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得秦楚心都要化了。
“婉儿这是怎么啦?怎么就哭了呢?”不顾抬起手臂会牵扯到伤处,秦楚依然抬起了胳膊,用他那略显粗糙的手,怜惜的轻拭着心爱之人眼角溢出的泪水。
“妾身没事儿,妾身只是心疼老爷罢了,也不知是何人如此的心狠手辣,怎就对咱们家老爷下此毒手呢?按理说,咱们秦家堡只是商甲之户,老爷您平日里更是凭着良心做事,从不与人结怨,更不会有仇家寻仇报怨,您说这……呜呜……这事儿难道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