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故称八重宝函,乃供奉佛祖释加牟尼真身佛指舍利的一套盒函。
第一重:宝珠顶单檐四门纯金塔,
即佛指舍利所藏立之所——宝珠顶单檐四门纯金塔。金塔高105毫米,塔顶为金质莲花朵捧托金珠顶,四面檐角翘起,阁额及檐下均饰菱纹,塔身四壁刻满纹饰,并有四扇小金门,门周布鱼子纹,门下部有象征性飞梯至塔座,小巧玲珑,金碧辉煌,盘为细颈鼓腰状,喇叭口径处雕12朵如意云头,鼓腰上二平行线连为四组三钴纹杆状十字团花,衬以珍珠纹,腰底为莲瓣形,银柱托底也呈八瓣莲花状。间以三钴纹,柱底还有一墨书小字,“南”,塔座为纯金方台,中立一小银柱,用以套置佛指舍利,仅11毫米高。
第二重:金筐宝钿珍珠装珷玞石宝函,以珍珠装武夫石磨制而成,周身以雕花金带为边,镶嵌珠宝花鸟,通体以珍珠、宝石嵌饰,并雕上花瓣图案,极其华丽精美。
第三重:金筐宝钿珍珠装纯金宝函,纯金雕铸,函身镶满红宝钿、绿宝钿、翡翠、玛瑙、绿松石等各色宝石,并镶嵌宝石花朵,函盖顶面和侧面红、绿二色宝石镶嵌成大大小小的莲花,通体以珍珠、宝石嵌饰,并雕上花瓣图案,极其华丽精美。
第四重:六臂观音纯金盝顶宝函,重1512克。函盖雕有双凤及莲蓬,盖侧有瑞鸟四只绕着中心追逐,正面为六臂如意轮观音图,左侧为药师如来图,右侧为阿弥陀佛图,背面为大日如来图,外壁凿有如来及观音画像,或饰以双凤翔,配以蔓草纹,或刻上金刚沙弥合什礼佛的图景,造型逼真而细腻。
第五重:鎏金如来说法盝顶银宝函,钣金成形,纹饰鎏金。函件正面有如来,四周有两菩萨,四弟子,二金刚力士,二供奉童子,外壁凿有如来及观音画像,或饰以双凤翔,配以蔓草纹,或刻上金刚沙弥合什礼佛的图景,造型逼真而细腻,场景丰富生动,人物众多,工艺精湛。
第六重:素面盝顶银宝函,第七重:鎏金四天王盝顶银宝函,第八重:银棱盝顶檀香木宝函……”
“八重宝函是大唐天子为放置佛骨舍利而特意制作的,可见其级别之高。所谓佛骨舍利,是佛祖释迦摩尼去世之后,弟子将其尸体焚化而得的遗物。
法门寺中的佛指舍利共有四枚,三枚影骨、一枚灵骨。而放置在八重宝函之中的,就是三枚影骨之一。影骨并非真正的舍利骨,而是为保护舍利骨特意制作的,与舍利骨具有同样的价值。”
随着叶瑾声音的落下,
叶文继续道,“宝函做工精细、造型优美,世所罕见。不仅在平雕刀法、宝钿珍珠装及盝顶这些古代工艺,还在于刻凿在四周壁面上的文殊、如来造型,正是佛教密宗内蕴的深刻表现,是密宗文化艺术史的一幅剪影。”
“宝函充分体现了中国传统设计文化中的器以载道的设计理念。
所谓器以载道,是指一个实体器物蕴藏了抽象的精神文化,使客观存在的“器”逐渐由实用过渡到艺术化、精神化的领域,并赋予其生命力和文化。在笔者看来,器只是道的物化形态,
而道作为精神理念的灵魂,则常常通过物质器的载体实现。
一个盒子,由于其存在空的容纳空间,便有了器之用,即具有容纳、储存的实用功能。
另一个盒子,通过艺术家载道,就能主宰或渲染使用者,体现使用者的某种精神或地位,成为大器。正所谓道寓于器,器以载道,一体无别,原于二者。”
“器物作为一种物质形态可以精神化,而精神也可以被物态化,当一件器物被赋予某种思想观念,就成为精神文化的一种物化形态。
宝函的设计正是一种外观的物质形态与精神内涵和谐统一的体现,也是实用性与审美性和谐统一的体现。
宝函的设计可谓是佛教精神的“缩影”,是佛教徒们顶礼膜拜和追求修行正果的象征物,又是佛法的象征,也是佛教造像艺术的载体之。
因此宝函在造型上采用实体空间较大的矩形体造型,把它置放于寺庙中,具有刚劲雄伟、庄重安定的视觉效果,从而彰显庄严、肃穆与神圣。”
“其实,器物设计也是统治阶级思想意识的体现,是为社会服务的工具。崇拜舍利的社会功能一方面在于通过舍利信仰的宗教功能来迎合帝王的宗教心理,因此,它备受统治者的信任,他们以此来换取所谓超自然之力对自己进行的保护与救助,从而增强自信心和自我感;,另一方面,它是为了麻痹民众,告诫民众虔诚信佛才能脱离苦海,从而维护统治阶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