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活过来一般,低头看向怀中的楚颢,恨不能将心中的怒气,狠啐在楚颢的脸上,遇到事自己全然指望不上这所谓的夫,当今的九五之尊楚颢,居然就这么被吓晕过去了。
苏洛翎自小就要强惯了,无数次幻想过自己未来所嫁之人,必然是一位英勇威武、霸气十足的天子,谁知如今的境遇与心中的想法背道而驰,望着胆小如鼠,犹如孩童的楚颢,苏洛翎一撇嘴,双手朝上一托,再朝侧面一甩,楚颢瞬间被苏洛翎甩在了床榻的一侧。
苏洛翎瞪着楚颢的侧脸,眸色清冷,方才那温柔的神色,早已一消而散,眼中迸发出的光晕,是嫌弃,是厌恶。
这自然不用苏洛翎说,绯烟也猜出来了。
正在这时,忽然门窗被风吹的吱吱作响,众人皆是一惊,扭过头看向门和窗时。
“啪……啪……啪……”殿内的烛火再次齐刷刷地熄灭了。
虽说此时是安国的深秋时节,较凉些,风也有些刺骨,可皇宫内的门窗,乃是上好的参天古木所制,竟被吹的如此之响,这不仅对于苏洛翎来说觉得不可思议,即便是皇宫内这些太监和宫女们也觉得头一遭遇到。
烛火再次全部熄灭,诡异的气氛蔓延开来,殿内众人皆是恐惧如斯地瞪大了双眼。
在这漆黑的殿里,窗棂上被月光映射出的树影格外醒目,可以感觉到院中的树被风吹得疯狂舞动,映现在窗棂上的树影,好似鬼魂乱跳一般。
正在这时,突然,不知是哪个宫女“嗷”的尖叫了一声,更是将众人吓得一颗心,不知该藏于何处才好。
“难道先皇后真回来了?”
“肯定是,不然蜡烛怎会突然熄灭了呢?”
“先皇后,大恩,奴才可从来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还望明鉴。”
此言一出,众太监、宫女纷纷跪地求饶,呼声一片。
“砰……砰……砰……”殿内所有的门窗,忽然齐齐四敞大开。
在殿内的众人,被吓得怎还有心思仔细去观察,其实根本没有风吹进来,院中的树,也仅有树叶偶尔随风动几下。
他们所关注的是,殿内被吹开的门窗,此刻在不停地摆动,“嘎吱嘎吱”的怪异响着。伴随着突然响起低低的哭诉声,在殿内若隐若现,听上去悲悲切切、凄凄凉凉。
与此同时,一道白纱绫恍然间顺着窗前、门前幽然飘过,屋顶上传来了瓦片“哗啦哗啦”的震动响声,随之而来,让本就胆颤心惊的一众人,将惊惶万状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登时吓得苏洛翎眼皮一抽,“啊”的一声惊叫,面色一白,两眼一翻,倒在了床榻上。
躺在苏洛翎身侧的楚颢,扬起唇角,眯出一道眼缝,冷厉的目光从眼角划过。楚颢不得不夸赞林升,这场闹剧还要多亏了在屋顶上跑来跑去的林升。
楚颢心道:“皇后,今夜的洞房花烛之夜,定会让你此生难忘吧?别急,未来岁月漫长,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呢,呵呵。”楚颢心中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似乎炸开了苏洛翎那张虚伪的脸,形成无数块骨瓷般的碎片,定格在楚颢的眼前,一块一块碎片渐渐融合,映现出的面容,三分苏洛翎,七分苏守铭,一张狠厉狰狞的面孔,映现在楚颢的眼底,让楚颢紧握双拳的手,愈发攥得更紧了。
须臾,楚颢玩味的再次瞅了苏洛翎一眼,缓缓合住了双眸。
绯烟大喊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快去请御医啊。”
不过,这次绯烟的喊话,殿内一众太监和宫女,却无一个人回应她,无数道砸地的声音,参差不齐的在殿内响起,绯烟再一扭头,月光下,绯烟隐约视清地上倒了好几个宫女,剩下的一众太监、宫女似是丢了魂一般,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甚至向各类神明去祷告。
如此大的惊呼声,将门外路过的一队禁卫军引进了玉宸宫。
楚颢勾了勾唇,头一歪,面冲墙内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只听一名禁卫军问道:“出什么事了?”
话音刚落,殿内的红烛,再次被一根根点燃了。
绯烟泣声道:“快宣御医啊,陛下和皇后娘娘晕倒了。”
绯烟刚说完,楚颢就听见有人极为快速的跑了出去,未过多时,脚步声纷杂,楚颢一听便知,有禁卫军,也有御医。
此刻,玉宸宫热闹非凡,院中站满了禁卫军,殿内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七八个御医涌在床榻边,为陛下楚颢和皇后苏洛翎切脉的切脉,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