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掌控的范围,眼下他母后已然从冷宫顺利接了出来,那么,接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人,需要他赶紧去救。
思及至此,楚颢赞赏了祁善几句,抬手在桌上轻轻敲动了几下,十分随意地看了林升一眼。
林升登时一点头,手速极快地将楚颢手指旁的一大盘葡萄,一捧于怀。
楚颢勾唇一笑,站起身说了句,“有皇后和贤妃侍奉母后,颢儿也无事可做,出去玩会儿。”
话音未落,楚颢便带着林升跑出了月华宫的正殿。
太后戚岚对楚颢要修葺冷宫的事,虽然颇为不解,却不多问,见楚颢带着林升跑出了正殿,依然不去过问,状似宠溺至极地道了一句:“陛下还小,难免贪玩,日后,皇后和贤妃还是要时常劝阻陛下,莫要过分贪玩才好啊。”
皇后苏洛翎和贤妃薛嫣然都是聪明人,虽然嘴上恭恭敬敬的应下了,可这话,不过是太后戚岚随口说说罢了,她们岂能当真?
其一,陛下楚颢早已过了及冠之年,还小吗?
其二,若太后戚岚真存有那般心思,怎会纵容陛下楚颢跑出去,也不过问一二呢?
楚颢前脚刚走,善喜在月华宫的院里,朝殿内偷瞄了好几次,碎瑶冷不防的一扭头,一下就看见在院墙下走来走去的善喜,顿时忆起了昨夜的事,趁着薛嫣然得了空闲之时,立马上前悄悄将善喜的事,禀于薛嫣然听。
薛嫣然眯了眯眼,掩唇一笑,走上前与皇后苏洛翎低语了几句,又向太后戚岚行了告退礼,说一会儿即回,便带着碎瑶回了逸尘宫。
谁知,薛嫣然刚坐稳,善喜就来了。
善喜一早便专门去了趟尚膳司,足足花了一锭银子,才打听出陛下楚颢这些年常用的膳食,便急不可耐的惦记着说给贤妃薛嫣然听,想着贤妃娘娘没准一高兴,能再赏他一锭金元宝呢。
怎料,善喜说的那些膳食中,其中有好几种膳食,出现在皇后苏洛翎带来的早膳里。
薛嫣然听善喜说完后,不仅没了笑容,反而脸色沉了几分,善喜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原委?
薛嫣然那双勾魂摄魄的双眸,顷刻间泛起道道寒光,好似数把利刃,朝着善喜狠刺了过去,登时让善喜从懵然中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薛嫣然认为,必定是善喜为了讨好皇后苏洛翎,便将陛下喜欢吃些什么,在昨夜的时候,就已经说给了苏洛翎听,否则善喜说的十道膳食里,怎会有六七道,都被苏洛翎一早带到了月华宫,献给陛下了呢?她可不认为这是巧合。
薛嫣然冷笑道:“嗯,本宫身边正缺个机灵懂事的太监,善喜公公可愿意来逸尘宫做事吗?”
闻言,善喜登时喜形于色,他昨日被内司监总管祁善分配去了月华宫做粗活,如何能比得在贤妃娘娘身边,做近身伺候的太监,来得体面呢?
瞬间,善喜便将方才薛嫣然极其寒冷的那张面容,忘记得干干净净,在他看来,后宫的主子皆是喜怒无常,以昨夜贤妃娘娘给他的赏赐,若是能在贤妃娘娘身边伺候个三年五载……
善喜的脑海中顷刻间飘飞起了无数锭金元宝。
善喜立即谢恩道:“奴才愿意,奴才巴不得来伺候贤妃娘娘呢!”
薛嫣然那血红色的薄唇微微一动,道:“好,那你回禀了皇后娘娘,今夜便来逸尘宫吧!”
善喜忙道:“奴才这就去,谢贤妃娘娘,谢贤妃娘娘。”
薛嫣然的眸角,掠过一道阴冷的寒芒,一摆手道:“那还不快去?”
善喜又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离开。
薛嫣然勾了勾手指,身侧的碎瑶一躬身。
薛嫣然低语道:“你寻个无人的时候,杀了他,尸身嘛,就丢在玉宸宫外,万不可让人瞧见。”
碎瑶一点头,出了殿门,脚下如踏清风,一个旋步,直飞上了屋顶,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薛嫣然走至院中,喊来了她从薛府带的厨娘,说了几道菜,命厨娘马上去做。
话音一落,薛嫣然转身去了后殿,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既收了本宫的金银,又去讨好苏洛翎,那便用你的命来消本宫的怒气吧!”
声落,薛嫣然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极雅的浅蓝色衣裙。
少倾,薛嫣然刚换好了衣裙和妆容,碎瑶恍然出现在了薛嫣然的身后,禀道:“已按娘娘说的办妥了。”
薛嫣然淡笑了一声,缓身站起,道:“去找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