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笑容呢。
偶遂良沒有将这问題说出。他深知即便问了也得不到回答。哪怕这是无数谎言欺骗中最最难得的真实。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敬妃睡熟被打扰那段时间。身在书房的易宸璟亦是突如其來的心神不宁。沉甸甸的砚台掉在地上发出巨大响声。惊醒了刚刚闭目小憩的白绮歌。一宠贪欢“怎么了。”白绮歌条件反『射』似的从椅子中跳起。手指迅速搭在腰间短剑之上。
“什么事都沒有。不小心碰掉了砚台而已。”看看白绮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和乌黑眼圈。易宸璟心疼地把人打横抱起。不由分说丢在卧榻上。“让你回去睡你不肯。书房这么冷。就不怕被风吹到感染风寒。要睡躺下好好睡。盖上披风能暖些。”
易宸璟心事重。惦念着敬妃的病又为许多事烦恼忧心。自知不可能睡着便打算在网聊以解闷。白绮歌本想陪着他熬上一晚。谁知坐在椅子里沒多一会儿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她太累了。一段时间以來未曾间断的奔波劳碌带來无数负担。这具属于大家闺秀的娇弱身躯承载不起过重负荷。纵是她再怎么挣扎也抵不过疲惫困顿來袭。小憩一会儿后更是感觉困倦不堪。连半睁着眼都觉得吃力。
惊醒之后更汹涌的困意涌來。耳中根本听不进易宸璟的关心责备。满心满脑只想着困了。要睡。白绮歌破天荒地顺从躺下。『迷』蒙眼神煞是惹人怜惜。安宁表情如孩子一般纯真无暇。
易宸璟深吸口气。屏息片刻长长吐出:“平时冷硬凶狠得像头野豹。这会儿变成温顺的兔子來考验我么。”
世人都说。大遥七皇子、备受遥皇青睐的少壮将军一向愚钝不通情事。家有两位如花美眷不知疼惜。看见其他女子也一样坐怀不『乱』、稳重如山。唯有他自己才知道。多少次被面带狰狞伤疤的丑妻骂做登徒子。时不时还要挨上三拳两脚。
谁让他偏偏对白绮歌动了情呢。
单是看着她的宁和睡脸都会怦然心动。
指尖蜜意流连。顺着白皙脸颊游移轻触。划过纤长脖颈。划过不足盈握的单薄肩头。在柔软腰间忽然停住。横过手掌比量比量。易宸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本來是有些婴儿肥的。來到遥国这一年多时间硬生生瘦成了竹竿。经历逃亡而今归來。总让他担心会不会被风吹折的纤腰居然又细了一圈。
再这样下去她要瘦沒了。易宸璟『揉』着额角仰头感慨。
迟疑少顷。易宸璟翻身窜上软榻。手一扯将鹿裘披风严严实实盖在两人身上。宽大身躯拥着白绮歌抱紧。书房冷。他是怕她睡着冻病。仅此而已…如果她明天问起就这么解释吧。他才不是臭不要脸的流氓登徒子。至少对其他女人來说不是。
白绮歌似乎有种魔力。每次易宸璟觉得要失眠的时候。只要一挨着她就会睡意大盛。当真怪极。
闭上眼睛。怀里紧拥的温度多少日日夜夜不曾改变。仿佛要证明给他看有些东西是永恒的。易宸璟往披风里缩了缩。手臂圈得更紧。有多少日子沒碰过她了。混沌『迷』糊中易宸璟问自己。手掌却异常老实地贴在白绮歌背后。
他想要她。一直都想。好像这样就能表现出两人之间外人无可比拟的亲昵紧密。无声告诉所有人白绮歌是他的。谁也不可能夺走。
但现在不行。她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曾经他深爱着红绡。一心想与红绡作对儿比翼鸳鸯同生共死。甚至为了她不惜毁灭青梅竹马的好友。也曾执拗地『逼』迫白绮歌在身下承欢还自以为那就是真情。而现在。与白绮歌并肩走过许许多多风雨坎坷的现在。他蓦然发现自己变得成熟。对感情也不再是幼童般偏执。
喜欢一个人不该无度索取。而是护着她、暖着她。当做珍宝挚爱一生。
而白绮歌。就是他这辈子独一无二的珍宝。
第219章结束开始
“你不是说不睡吗。睁开眼就看见无耻嘴脸一整天都会倒霉。”
“至于么。都说了是怕你冷。”
“冷不冷关你什么事。不声不响爬上别人的床还好意思找借口。天底下流氓都要叫你一声前辈才对。”
“那是我的床。”
“……”
玉澈一大早上揉着脑袋來到书房就听见里面吵个不停。还不等敲门。里面有人推门而出。伴随飞袭而來的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狼狈立在院中。
“殿下。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易宸璟被扫地出门。玉澈惊讶望向书房内。只见胸口起伏不定的白绮歌站在门前。吊着眉梢一脸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