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晦问。kanshuqun.com
这些话我早就和红鸳彩排过了,不怕人问,于是便回答:“我与姐姐不在一处长大,姐姐八岁时来到郸城府,我随母亲改嫁到继父家里,因不堪受虐待所以才来投奔姐姐的。”红鸳的身世与我讲了,她八岁时被孤苦无依的母亲卖到郸城府的轻烟楼,后来母亲带着年幼的妹妹改嫁他人,这一身世可是货真价实的果有其人,不是我乱编的,红鸳的妹妹红玉的确因不堪忍受继父的虐待来到了郸城府,只不过,她今日没有来而已。
我将举着的桂圆送进嘴里,慢慢吸允着它的丰满汁液。
司马晦见我蒙着面纱居然还吃果子,嘴角一弯笑道:“你既愿与姐姐出来应酬,何必又装腔作势地蒙了脸颊,连吃东西都费力了!”
我略微低头,将桂圆的核吐在手心里,随后说道:“公子岂不知男女有别,红玉既想与诸位学子交流,得些儒雅书卷气,又不愿抛头露面日后被人识别,只得出此下策了!”
“多此一举!”司马晦看着我,突然出口。
我不以为然地撇了他一眼,突然莞尔一笑道:“若是公子与红玉有缘,愿意认识红玉,红玉自然乐意以真面目示你!只不过,红玉在郸城只有姐姐这一个亲人,她又身在红尘中,红玉每思及此便觉身世悲苦、无人倾诉,今日能壮胆来到敏斋,也是想能有幸结识一位有缘公子,从此若能心有所系、身有所属便了了红玉的孤苦,也让姐姐多些依靠!公子,可知否?”
司马晦的眼皮轻微抖了抖,目光足足在我脸上停了三四秒,看得我差点慌神。忽又听他开口:“今日来了这许多公子,姑娘怎么单单挑选我搭话?莫非姑娘已属意我了吗?”
我听了这话赶紧道:“公子姿容出众、神态洒脱,在众人中的确更出众些。不过,若是公子对红玉不屑,红玉自当离去,再与另外的公子攀谈即可!”我说完也紧盯着他,道:“那,红玉这就去换了姐姐来陪你!”
说罢,我旋而转身,迈步向桌角处走。
右脚刚刚迈出一小步,身后的司马晦忽然伸出手拉我的衣摆,他力道很大,让我不能再行进。我扭回头,哀怨的语气问:“公子这是何意?你不属意红玉,红玉自当离开!”
司马晦略抬着手臂,在我身后左右摇摇:。“红玉姑娘莫急呀,我刚才只是闲话一问,你何必多心呢?”
我被他紧紧抓着,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又不知这人眼珠子乱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心中的确是想换红鸳来陪他,顺便让红鸳多多施展些媚术伎俩哄骗他,我自己这点子功夫与他周旋还差得远呢!
“公子,我今日唱歌有些累了,想到楼上暂时休息。难道公子真对红玉有心?那不如就随我一道上楼!”我依然站着,无意再坐,想离开一会整理一下头绪。
可司马晦却没给我机会,“那好啊,刚才得了红玉姑娘那番肺腑之言,我司马怎么敢辜负姑娘的美意?”
说着,他竟也站起来,跟随着我。我迈一步,他就迈一步,亦步亦趋。
红鸳见状,疑惑地问我:“妹妹,你是要与这位公子上楼去吗?”
我无奈地朝她一笑,说道:“是啊,姐姐,这位司马公子想到楼上雅间坐坐,妹妹就去作陪一下!”
我一边慢步走,一边在心里恨恨地骂着:好你个司马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去轻烟楼鬼混就算了,还在这里招惹人家清白的姑娘。你若是今日随我上了楼去,我从今便认清你了!你是顶着圆圆的书生头,长着方方的君子脸,内里却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公子,真与红玉有缘吗?若是露水相逢一场空,红玉今后便无颜苟活了!”我故意把话说得重些,提醒司马晦一旦与我上了楼,无论做不做那些私事也已经是沾染了我,必要对我负责终身,否则我就没有活路了。
司马晦却突然跨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臂,说道:“红玉放心,司马尚未娶妻,定然与你携手终老!”
我听了这话倒略微感动,可谁知道这人是不是逢场作戏?于是又问:“不知公子是什么家世?可会嫌弃红玉有这样身份的姐姐?可会嫌弃红玉是贫家小户的女儿?”
司马晦也怔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后说:“这个我们以后再商量。金风玉露相逢短,朝花夕落是红颜,我们能得一夕欢愉,何乐而不为呢?”
我已跨上了两节台阶,在楼梯堪与司马晦并行着,这话如一记重锤敲在我头上,不愧是风月老手、惯会哄人,什么尚未娶妻、携手终老的话怕都是假的,目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