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尽想这些东西?你该想怎么赢了昭通才是!”
我撇撇嘴、抬抬眉,很有范儿地甩了甩自己的脖子道:“不就是昭通嘛,有我常锦心出马他们必定人仰马翻、狼狈不堪、屁滚尿流、不堪一击,到时候我们敏斋得胜凯歌高唱、胜利的锣鼓敲响,人人尽开颜!”
司马晦略为惊诧地看看我,说道:“怎么上天竟给了你这样一张嘴,学了男人的油嘴滑舌、不牢靠不说,还学会察言观色、信口开河?”
我瞬时满脸委屈,“斋长,你怎么如此贬损锦心呢?锦心是当丫鬟的,若学不会察言观色、讨主人欢喜,早就被人家赶出门、上大街讨饭吃了?哎,最命苦的人就是我!”
司马晦近一段时间被我严重地影响了,不但能分得出我说话时哪句真、哪句假,还能根据我说话的环境、语气、氛围、腔调判断出我是不是夸大其词、是不是无中生有,这套本事他居然是自学成才的,我丝毫都没给他提示过任何线索;所以,他现在对我故作悲苦、满脸怨尤的表情根本就没有反应,不像我刚开始进四斋那会子了,我若说个什么,他便立刻去认认真真地访查、询问,必要弄个答案出来。dingdiankanshu.com比如,我说两千年以后的人类能发明四个轮子、不用马拉的铁车到处跑,比现在的四匹马的快车跑得还快,他不相信,私下里就命人亲自动手制做了一辆铁车,结果四匹马也拉不动,沉重得像个大铁疙瘩房子。
后来,司马晦就找到我说,我那些话都是胡说八道,没有半点根据,没有马、牛、驴等这样的大牲畜拉着,那些车根本就不可能走动。
我也解释不清楚,我又不是发明蒸汽机的瓦特,我的物理知识学得又差,动力原理和机械学这些玩意怎么解释嘛?!于是,索性承认自己是天马行空在胡乱想象而已,所以,在司马晦的头脑里,我——常锦心,大约相当于脑袋里缺根弦、喜欢到处吹牛皮、说大话的半神经质,我常从司马晦的眼神里看出一种错觉:我若是头上顶着草帽、身上披着麻袋、腰上悬根海带、脚指头不剪指压盖肯定就是女犀利哥混古代了。
还好还好,我现在穿着学子服、戴着学子帽,还是敏斋学堂的府理,便是司马晦,也得拿府理先生的话当话,不能随意批评。
当然,我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这样随便,我在其他斋的学子和诸位夫子面前还是相当检点并保持一贯的勤政、廉明、伟岸、庄严的形象的,而且,我也经常挑灯夜战,努力为敏斋学堂的大好前程奉献出自己的光和热,所以,除了司马晦,没有人看出常锦心的学子服里面裹着什么样的光怪陆离的皮囊。
“斋长,你别老用那么深情脉脉的眼光看我,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司马晦再次定睛注视我的时候,我赶紧正颜厉色,表达自己的观感。
“想入非非?你刚才是想到红烧肉了,还是想到脆皮鸡了,我看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司马晦摸起身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嘿嘿,还是斋长英明,我今天为了大家的业余休闲节目作准备,连早饭都没吃啊,现在都到中午了吧?可不是饿了呗!”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天虽是休息日,可我为了早点上游船,一大早就起来了,连梳洗、打扮等等花了近半个时辰,肚子的确唱空城计了。
司马晦左右看了看,问我:“你这间房里没有茶点?”
我摇摇头,“没预备点心,都在一楼大舱里呢!我也不能出去拿呀?!”
司马晦立刻掀起了窗帘,抬头向外看了看,柔和的光线斜斜地打在他脸上,使他的面庞看上去像渡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此时反射在我眼中,格外的亮丽。
“我先下去把他们几个唤走吧,你稍等一会换了衣服速速回学斋!”司马晦不再停留,很利落地起身出去,出门时将这间雅仓的门紧紧关上了。
我浑身一松,伸开腿脚、胳膊仰面倒在了床上,在松软的被褥上扭了扭。
没人的时候我一向对自己放任自流,还没等我踢鞋子、往床上滚,司马晦的话忽然钻进耳朵来了:“心有所系、身有所属,希望你是锦心的时候,我也有机会听到!”
我赶紧爬将起来,惊讶地发现房门是关着的;蹦下床去打开一道门缝向外看,司马晦的身影已经拐过了楼仓的通道,已然打开二楼的舱门下去了。
速度还真快,难道他跟旋风式的刮过去的?
不对呀,那也没这么快吧,我回过头赶紧仔细搜罗房间,忽然发现木几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海螺,那是刚才司马晦掏出来给我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