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应该是你向我道歉。
向两位太后见过礼,帝后宴会顺利地进行着,宫女内侍们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会场穿梭,布菜、斟酒、清理食渣,井然有序。沐无忧和温筱晚含笑举杯,在众人的面前扮演最恩爱的夫妻。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娱乐节目开始正式登场。宫中有舞伎、艺伎,表演的歌舞十分柔美,只是看多了,也会有些审判疲劳,因而,在场众人不过是礼节性击案称好。
一名淡紫罗裙的美女适时地从席间起身,步态嫣然地来到场中央,盈盈一拜,娇声道:“东离国清琴,请旨为陛下献舞一曲。”
沐无忧微微一愕然,在安从的小声提示下,才会意过来,这是他登基之时随使团来访的东离国的清琴公主。那几位异国公主,现如今还以贵宾之名住在皇宫之中,只是因为他无心理会,加之她们也算安分守己,所以他几乎已经忘记了她们的存在(风如雪在他心中,只是师妹)。
凤目俯视下去,清琴公主一身淡紫罗裙,广袖纤腰,婷婷玉立,一头青丝挽了一个坠马髻,仅钗了一只金步摇,却更衬得她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黛,简约明媚得如同……某人,某个刻在他心底,坐在他身边,却又似乎远在天涯的佳人。
因着某种相似的感觉,沐无忧的唇角自然而然地绽开一抹微笑,他的眸光似有若无地掠过皇后端庄的俏脸,柔声道:“有劳清琴公主。”
清琴淡然一笑,旋身后退数步,在宴会场中俏然站定。
一阵急促却欢快的鼓点,令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清琴忽地展臂飞旋,应着鼓点的节奏,跳跃舞动。
沐无忧瞳孔一眯,神色悠然神往,飘入不知名的空灵之境,似乎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个重叠的身影……那个在沐铭天的万寿宴上,在热切的鼓乐声中,急速飞旋成一朵妖冶的淡紫海棠的美丽身影。
就是那一天,他如同密鼓的心跳让他明白,这个火辣俏丽的身影,原来早已在他心间生了根。
虽然,清琴跳的并不是温筱晚那日跳的胡旋舞,却也是刚劲热辣的舞种之一,四周或艳羡或赞美或痴迷的目光紧紧相随,沐无忧的眸光也带着回忆,紧紧随着那一抹刚劲又不失娇柔的身影,唇角带着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
这一切,都落入了温筱晚的眼中,长长的指甲深陷入掌肉,他居然……当着她的面,看另一个女人入了迷!
第一零六 酒后误事2
紫裙一次次飘飞旋转,纤长玉腿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角度跳跃着飞翔着,舞曲已渐渐到了高-潮,随着乐声噶然而止,清琴猛然收势,双手交捧手臂举过头顶,如百合一般静立不动。
众人哄堂叫好,赞声如潮。
沐无忧含笑转眸,侧看向身边的皇后,“晚儿,此舞艳惊四座,是否该赏些什么?”
温筱晚早已调整好情绪,亦含笑回望,“全凭皇上定夺。”
沐无忧忽地觉得一股郁气从丹田直冲上头顶,让他瞧着晚儿脸上淡然自若的笑容十分刺眼,自己当着她的面称赞别的女子,她竟一点也不嫉妒!这算是什么妻子?
他心中郁闷,面对场中静立的那一抹俏影的俊脸,就笑得更为温和亲切,和颜悦色地道:“清琴公主才艺过人,赐南海珍珠一盅。”
场下响起一串压抑的惊叹声。
臣子和宫人们都在惊叹,南海珍珠十分名贵,一赏就是一盅,皇上出手可真是大方,莫非是……相中了清琴公主?
对此,静安太后十分满意,高贵的眉宇间也不禁流露出淡淡笑意。静淑太后本就一心疼着儿子,自然希望他能广纳妃嫔,开枝散叶。礼部官员们也欢欣鼓舞,皇上终于肯纳妃了,皇室的体统终于能得以传承了。
清琴娇羞无限地盈盈下拜谢恩,一颗芳心暗跳不止。
唯有温筱晚将自己的掌心掐得渗出血丝,才能保持住皇后应有的高贵而亲切的笑容。
宴会,在两人的冷战下结束。
宴会结束后,便是游园踏青。
才子佳人借此机会交流一番,相互试探心意;大臣们都围在皇帝的身边,或含蓄或急切地展示才华;命妇、王妃、官眷则围在皇后的周围,谈些风雅趣事。
温筱晚一边与女眷们聊着闲天,一边拿余光去瞄沐无忧,瞧见他与人指点江山意气风发,瞧见他不知聊到什么开怀畅笑,瞧见清琴走到他向前俏生生地不知说些什么,他也含笑回答……瞧得温筱晚一张俏脸几乎挂不住微笑。
片刻后,静淑太后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