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波江,永宁国两条大江之一。lanlanguoji.com与另一条大江,怒沙江的浑浊汹涌相比,绿波江就显得格外清澈平缓。
极少渡船能让马车上船,陆守言等人沿江找了许久,这才找到一艘,只是价格昂贵。陈石纠缠着中年船家讨价还价了半天,结果就被船家一句话给打发了:“就这个价,爱坐不坐!”
虽然不赶时间,但是找船实在是太麻烦了,最后陆守言还是掏了五十两。
掏了钱后,船家态度立马转变,一路陪同三人上了船,殷勤的很。乌鼠对船家这幅作态很是不爽,阴恻恻道:“照看好我们的货物,若是弄丢了,可就不是五十两的事了。”
那船家笑意不减,拍着胸脯保证:“客人您只管放心,我做渡船生意这些年,从来没有客人在我的船上丢过一件东西。”
一路将几人送到厢房,中年船家这才告辞离去。陈石躺在床上翘着腿,抱怨道:“这你大爷的,还真是有钱才是大爷。”
陆守言习惯性的打量房间,说道:“好不容易找到可以让马车上船的渡船,你就知足吧。”
乌鼠只是对船家的作态不满,对钱财倒是没有所谓。此时说道:“就咱掌柜这腰包,那怎么也得是大爷中的大爷?”
陆守言回了句:“滚。”
陈石突然问道:“对了言哥,你是怎么发现有人跟着我们的?”
听到陈石这么问,陆守言再次笑了起来。“本来只是感觉,不过现在确定了。”
乌鼠抱怨:“掌柜的,你下次能不能直说,你一瞪我,我就浑身不自在。”
“你又没干坏事,你怕我瞪你做什么?难不成你背着我偷喝车里的酒了?”陆守言斜瞟一眼乌鼠道。
乌鼠心虚,连忙摆手转移话题。“按计划,黄宏图这会儿应该也已经离京了,是要来找咱们吗?”
陆守言倚靠在房门上,摇了摇头:“他有他的事情要做。”聊到黄宏图,陆守言又想到一事:“对了,陈石。你这次回来没有路过永宁州吗?”
本来还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陈石闻言不由愣住,似想起什么,眨了眨眼。
陆守言看他这幅神情,心中就有底了。朝他伸了伸手:“拿来吧。”
只见陈石从鞋底掏出一封皱巴巴,还带点湿的信件。
陆守言都给气乐了,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拈过信件,一股臭气袭来,陆守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撕开信封,取出书信后,拈着信封就朝还在笑嘻嘻的陈石丢了过去。
与其说是书信,不如说是一张张小纸条,有新有旧,字迹也是略有不同。
得亏是油纸信封,不然估计里面的字都要模糊了。陆守言拿着书信坐在桌上,一一看去,当他看到第一句话时,就笑了起来。
“哥,我老想你了。每天只能在屁大点的王府里溜达,真是给我憋坏了。那陶老头实在可恶,每次想偷偷溜出去玩,还没走出两步,就会被他发现,实在太吓了人。哥,你说他是怎么做到的。”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陶老头太坏了,说好的让我双手双脚,结果一膝盖把我顶到房顶上。还有那个新来的芷兰姐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每次给我换脸的时候,都要趁机欺负我。哥,等你回来一定要帮我报仇!”
“哥,又下雪了,你在京城过得还好吗?你放心,我过得很好。悄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陶先生终于肯收我为徒了。陶先生真厉害,我感觉除了你,没人能打的过他。哥,五年了,我很想你。”
......
“兄长...算了,本来还想显摆一下我的文采,越想越别扭。哥。一别十年,老想你了。陶先生说,等我种的银杏树开花结果,你就回来了。
现在我都吃上银杏果了,你怎么还没回来啊?听
陈石说,你就快回来了,是真的吗?他要是骗我,你帮我打他一顿行不?”看到这里,陆守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陈石。
感受到陆守言的目光,躺在床上的陈石缩了缩脖子。“本来都被小陆丢了,是陶老一一捡回,收藏的。”
陆守言很快就收回视线继续看去。“对了哥,给你留了银杏果,等你回来就有的吃了。还有就是,我已经是武师了,已经不需要陶先生保护了,你让陶先生去帮你吧。”
将全部信件看完,陆守言揉了揉发涩的双眼,由于看得仔细,这时才发觉乌鼠那偷窥的目光。被发现后,乌鼠讪讪一笑:“这谁啊?字写的也忒丑了。”
“陆楼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