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上皇惊疑不定,这个疯男人说什么?不对,他怎么能在太庙里?!能称朕为孙的莫非是……
男子似乎时间很紧,一连串威胁道:“曾孙做的错不了!你要是敢阻拦,你就是我文朝第一罪人!待你死后老子叽里呱啦……”
翌日,太上皇头疼欲裂地从龙床上醒来,木楞半晌,满宫室翻找先帝留下的手札。
进谗言的臣子自觉胜券在握,天下还有儿子能不听老子的话的?他叮嘱儿子别慌,一派从容地等待大明宫内传来的好消息。
可惜,他的妄想注定没有实现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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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一天天逼近。
林隽三人自从得知消息后就格外淡定,连李茂都自信心见涨,最近吃得小脸白胖。
他们仨在林隽的魔鬼训练下掌握了海量的必要及不必要的知识,只要是可能考的都得学。更别说算术了,想当初林隽弄织布机的时候李茂也认真学了的好吗?更别说后续管理订单经常制表了,李茂对这一门可谓信心十足。
他平日还嘀咕隽哥儿这是做无用功,没想到哇。
隽哥儿说得对,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圣旨下来后李茂激动的一把箍住林隽摇晃,嚷嚷:“隽哥儿,你就是我滴神!哈哈哈!”
林隽也有些愕然,这个皇帝做事怎么就这么合他的心意呢?
闲话少叙,这天,李茂心血来潮拉着二人去清虚观还愿。
林隽好意提醒:“季荣兄,愿望达成了才能还愿哦,现在去太早了吧。”他不好说现在还没考试,结果未知。
孔翎却一阵见血:“他飘了。”
李茂脑袋一缩,表情讪讪,他最近是有点飘飘然哈。
他反省一瞬又理直气壮起来:“我向天尊许
的愿是考题合我心意,现在不就实现了么?马上就去,去晚了天尊会生气的。隽哥儿,终了真人好心给我们赐符,你也得去。”
张道士给的那符被德福小心的放在林隽随身荷包里呢,一层套一层的,林隽想起前世网友们吐槽老妈给桌子铺桌布-桌垫-塑料膜。
林隽唏嘘,考试磨人呐。好好的小伙子们都被逼得迷信了。
他们走到山下,发现这里聚集着一批读书人,正群情激昂地讨论些什么。
李茂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竖起耳朵上前围观。
只见一人愤怒道:“小生不服!考试规矩不能变!小生抗议!”
其余人纷纷附和:“乱来!我们岂能学武夫整日骑马射箭!”
“不入流的末吏才会打算盘!我们可是正统儒家学子!”
“我们要向上反映!”
“我们一起罢考!”
“罢考!罢考!”
看着这群好似中了邪的举子们,李茂脖子一缩,悄么往后退。
不想一个瘦了吧唧的举子看到他的动作,抬手一指:“这位兄台,你认为呢?你为何要走?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的考试对我们不公平吗?!”他越说越激动,脖颈赤红,直着眼睛不太正常的样子。
“呃……我就是路过,你们继续,继续。” 李茂见势不妙,干笑两声想要溜走,却被那名举子拦住。
“你是叛徒!”他神经质地死死抠住李茂肩膀:“叛徒,叛徒,你以为你能靠杂学考上吗?!哈哈哈!你休想!你们一个都考不上!哈哈哈!”
“放手!”李茂挣扎不开,惊恐地向林隽伸出手手。
林隽上前在那举子麻筋上按两下,他尖叫着放开李茂。
林隽拉了李茂要走,却听那举子大喊:“叛徒!儒家之耻!”
其余人也纷纷响应,嚷着“抓叛徒”。
“……”
林隽无语,转头冲那群上了头的举子冷笑:“轮不到你们来审判我等,心虚的人才在这里无能狂叫,聪明人早已加班加点的熬夜学习了。”
孔翎亦是冷笑:“我看这群人本就考不上,现在有机会将落榜甩锅给考试制度,倒显得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有几名觉得屈辱的愤然道:“你懂什么!我们自开蒙起就学经义,要不是为了考试,我们难道不想涉猎其他吗?!”就差说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了。
林隽漠然:“那你去学啊,你这么年轻不会脑子就转不过弯了吧?今科考不中,不是还有下一科?”他知道新规定或许对这群执着于经义的考生不公平,可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永远在变化,跟不上的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