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触碰到邬遇腺体的瞬间, 叶囿鱼偏过头, 迷迷蒙蒙地对上那张看表情莫辨的脸。
水雾不经意间染满眼眶,他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看得更真切些。
他踮起脚凑近了些, 声音轻得像是随时会飘散在空气中——
疼吗?”
恍惚间,邬遇似乎是笑了笑。
只是那抹笑容转瞬即逝, 等叶囿鱼反应过来想要捕捉时, 它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玫瑰是个合格的猎人, 它扼住了猎物的脖颈。
可它不知道, 猎物也在觊觎它的命脉。
邬遇从来都不是一个予取予求的人。
叶囿鱼伸出手,想去碰触笑容消失的地方,后颈处却传来一阵湿热触感。
奇怪的飘忽感瞬间充斥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他像个过度膨胀的气球,轻飘飘地倒在邬遇身上。
相拥刹那,利物刺入了他的腺体。
皮肤破开的疼痛瞬息就将他侵蚀殆尽。他瞳孔蓦地缩小,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冰雪融进玫瑰的血脉里。
叶囿鱼不自觉地轻颤着。
失去意识前,他听见耳边邬遇的安抚:柚柚乖。很快就不疼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客房的窗帘没有拉紧,阳光顺势照进来,直直落在床铺上。
明晃晃的光线刺得人眼晕,叶囿鱼抬手搭在脸上,眯起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身侧,懒倦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醒了?”
叶囿鱼身体一僵,恍惚许久的大脑在这一刻重新恢复运转。
后颈处正阵阵犯着疼。
不容忽视的疼痛直白地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无数记忆涨潮似的涌入脑海,叶囿鱼倏地就想起,昨晚他一边喊邬遇哥哥,一边扒在他身上摸他腺体的情景……
自、自己简直是流氓!
叶囿鱼鲤鱼打挺似的坐了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侧过身体正对邬遇,眼神却四处乱飘:昨、昨晚……昨晚的事是我不对!”
对不起……”
我们、我们能不能一笔勾销?”
邬遇压低声音重复了一遍:一笔勾销?”
叶囿鱼没敢直视邬遇的眼睛,他羞愧地低下头,一边在心里谴责着自己的渣男行径。
他是知道alpha被外人触碰腺体的感觉的。
无论是那天在医务室里,还是昨晚邬遇标记他的时候……
那是一种遵循本能的失控感。
邬遇也坐直了身体:没经过你同意就对你进行临时标记,本就是我的不对。”
他答应得坦然,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下一次——”
我会先征询你的同意。”
叶囿鱼把头埋得更低了。
他心里忽然就酸酸胀胀的。每次都是这样,明明是他添的麻烦,却还要邬遇不予计较。
情绪蓦地低落下来。
他正低落着,脑袋就被邬遇轻轻挼了一下。
柚柚,你需要一个阻隔贴。”
叶囿鱼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就听见邬遇继续说:你身上沾染了我信息素的味道。”
叶囿鱼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被邬遇标记了。
他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但他的身体尚记得昨晚的那场暴雪。
他几乎可以想象,他身上的冰雪气息有多么浓重。
叶囿鱼心头一跳,瞬间就被邬遇点醒。
叶父昨晚才找他谈过性别的问题,如果今天被发现他身上沾染了邬遇的信息素,他恐怕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楚。
思绪一转,叶囿鱼突然发现,叶父和邬遇了解到的信息并不对等。
叶父清楚地知道炮灰攻没有信息素,可邬遇已经闻过了自己的信息素。
只要他们一交流,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暴露。
他的一颗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遇哥。”叶囿鱼强压下心里的紧张,思忖着开口,假性发情的事情,我怕爸妈担心……”
你能替我保密吗?”
邬遇却没有立即接话。
叶囿鱼有些着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