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星,繁华轮月。
云雾正银河一般飘荡,直到消散在长街的尽头,几片砖瓦和琉璃后。
华玉青突然坐下,失声道:“你说的有道理!”
李寻崖道:“既然有道理,你就一定不能去了。”
华玉青道:“为什么?”
李寻崖道:“不为什么。”
华玉青道:“那个屋子里,到底有什么?”
李寻崖看向一旁的云无迹。
云无迹笑了很久。
他突然想到,华玉青到底是不是傻了。如果真的没有傻,谁会想去那间屋子里?
未知永远吸引人,也永远恐怖。
云无迹笑道:“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华玉青道:“什么笑话?”
云无迹道:“可我根本不想告诉你。”
华玉青笑道:“你以为我就想听?”
云无迹道:“你的那本笑话书,还在身上吗?”
华玉青道:“不在。”
云无迹道:“既然不在,你又怎么笑得出来?”
华玉青大笑道:“你看我现在笑了没有?”
云无迹道:“笑了。”
华玉青道:“这不就好了?”
云无迹道:“但你刚才的笑,是自心里笑出来的吗?”
华玉青不解:“一定要吗?”
云无迹道:“你要是想听这个笑话,就一定要的。”
华玉青苦笑:“可是我不听,又怎么笑得出?”
云无迹忽然淡淡地道:“有一种方法。”
华玉青和李寻崖齐声:“什么办法?”
他们现在很清楚,云无迹身上至少是有一些奇怪的。
他不敢直接说清楚什么,因而这个“笑出来”,或许就是破解问题的关键。
云无迹看向远方:“你们愿不愿意听我讲这个笑话?”
华玉青道:“你讲。”
云无迹道:“别情岛你们听说过没有?”
二人点头。
他们仿佛就伫立在别情岛的港口,等待船只远离这一片海域。
岸边的人,遥望天边的云朵。
也许这才算一路人。
因为他们都身处他乡,而且一辈子都回不到故乡。
云无迹正要说下去,突然一阵叫声传来。
酒肉铺子的门帘,已然被熊瞎子的短钩撕破,令狐轻和宫怜宫悯两兄弟也闯入这里。
熊瞎子笑道:“夏吹棉,你怎么不跑?”
云无迹叹道:“我不是夏吹棉。”
令狐轻上前,拍拍华玉青的肩头:“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华玉青无奈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但总之,他现在是云无迹。”
宫怜瞳孔忽舒张开来,惊道:“他是云无迹?”
华玉青道:“大诗人云无迹。”
宫怜道:“那夏吹棉在哪?”
云无迹又叹道:“我都说了,我不是夏吹棉。”
宫悯冷笑道:“我知道你不是,我问的是,他在什么地方。”
李寻崖忽摇了摇手:“恐怕,我们一开始就不该来赌博。”
令狐轻奇道:“你是不是李寻崖?”
李寻崖点头:“我就是他。”
令狐轻道:“传说中的倒挂松?”
李寻崖道:“不错!传说中的...”
令狐轻道:“你怎么不说了?”
华玉青笑道:“他一提到自己的名字,就会这样脸红。”
李寻崖怒道:“华玉青,
华玉青!”
华玉青依然笑着:“你接着说?”
李寻崖不说话了。
愤怒之后,是恐惧。
望不到边际的恐惧。
沉默了很久,两方都想说些什么,可他们根本说不出去。
因为有太多太多可说,又不必去说。
良久,直至烟消云散。
李寻崖开口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各回各家?”
华玉青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他妈让我回家?”
宫悯忍不住笑道:“你怎么了?”
华玉青叹道:“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