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套Leonard Cohen的碟。看到江曦婴挺喜欢的,许暮融就露了一口白牙在那笑,“这可是正版的。”
江曦婴也不知道说什么,除了一句谢谢。许暮融就点了个头,把包放到一边,跑到浴室洗澡。江曦婴靠在床头打盹儿,心想着还可以再待上几个钟头,12点以前回家就好了。不想过了一刻钟,许暮融洗完澡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由于经常运动,他的身材还算结实有形,可是少年冲动,全身红得像龙虾一样就急不可待站在江曦婴面前,吓得她脱口而出:“你干什么?”简直是废话。
许暮融其实怪不好意思,可是机会难得,他伸手把灯一关,跑过去就着窗户光望着江曦婴,用眼神说他想做。江曦婴说:“你还没毕业。要我说几次?这是我的底线。”
许暮融说:“这次出去玩,头几天我还挺兴奋的,还去了好几个没玩过的地方,可是后来就一直在想你,看到什么都想你,认识新朋友的时候也想你,我想,原来人和人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分开的,当时我就决定,回来以后一定要跟你有实质上的关系。”
江曦婴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内心并不那么排斥,可理智却不允许,因为这是她的底线。
江曦婴不敢看他的眼睛,“等你毕业了,我就不是你的老师了,那时候,就算我们做了什么,我也不会后悔。”
许暮融看着她:“现在你就会后悔吗?”
江曦婴:“是的。”
许暮融讷了半天,终于垂头丧气地说:“我怎么这么命苦,亏我还买了保险套在家练习怎么戴。结果又这样。”
江曦婴听了忍不住直笑,许暮融让她笑,等笑完了,他摸过去拉她一起躺着,“笑吧,笑够了吧,现在轮到我啦。先说好,我就抱一下,真的什么都不干,要是你不答应,那我管你三七二十一来真的了。”
江曦婴躺在一边,“你的脑子怎么尽是这些东西?”
许暮融一边伸手到处摸,一边哼哼地说:“我又没想着跟别人干这事,你还罗嗦什么。你们女人真是奇怪,做吧,说我色,不做吧,说我无能,硬来吧,说要后悔,缓一缓吧,你又杠上了。你到底要怎样啊!”
男性在自己喜欢的女性面前都有一种强烈的暴露欲,会希望被她看个干净,也许是因为潜意识中认为一旦对方看了自己,就等于默许自己拥有爱抚她的权力。相比之下,女性对这种事的考量要复杂得多,不那么纯粹不说,多少还带了点悲壮的意味。这种思维上的差异往往使男人与女人保持着某种微妙的心理距离,就算打破天了一方猜得出另一方百分之九十九的心,那也还有百分之一是永远也搞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