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猛地一惊:“兄长是说,咱们卖出去的那块……”
“不错!”
周寿恨恨点头:“当初太子殿下说是替人周转买地,最终那块地,却是不知怎么落到张鹤龄的手中。”
周彧又道:“那……那与这修路有何关联?”
周寿摇了摇头,似是对他这弟弟有些嫌弃。
随手将桌上舆图抛了过去,周寿骂道:“依陛下的意思,是要在那西山脚下新建两段官道,联通南北。这道路一旦修成,西山脚下那块地,怕是要升值了……”
他一面咬牙,一面机械地摇着头,似是对现状极是不满:“听闻那张鹤龄,在那里建了集市工坊,日后那道路一疏通,他那些工坊集市,怕更要成香馍馍了。”
听到这里,那周彧方才明白过来,他将手中舆图攥了一攥,恨声骂道:“竟没想到,百官齐力筹钱,竟是为他张鹤龄铺路搭桥!”
周寿仍在机械地摇头:“恐怕此事,与张鹤龄脱不了干系,说不准正是他幕后献计,鼓动皇帝修路的。”
他长叹口气,又抬眸望向周彧:“你捐了多少?”
“我……”
周彧身子一颤,脸色惨白:“三……三千两……”
周寿已咬牙道:“你这三千两,可要算在那姓张的头上了。”
他这意思,周彧是做了个冤大头,活生生被张鹤龄被骗去了三千两银子。
“砰!”
那周彧已气得面红耳赤,他猛地一拍桌案,转身便朝门外去:“我……我这就将那钱给拿回来!”
“慢!”周寿一声厉喝,劝住了他,“捐出去的钱,还想拿回来?你还嫌咱们这脸丢得不够么?”
周彧气愤道:“那……那怎么办?要不……要不我将这事传扬出去,让百官们都瞧一瞧,那张鹤龄何等狡诈?”
“没用的……”
周寿叹了口气:“朝中不乏精明之人,你以为那谢公、刘公、李公等人,能看不出此事背后有张鹤龄的影子?”
“这……”周彧一愣,随即疑惑道,“可几位阁老也捐了银子啊,而且还捐得不少呢!”